皇帝聽完這番講述后,面色頓時一沉:“順天府尹何在?”
隨即,就有一名四十多歲的官員面色惶恐地走了出來:“臣在。”
“陸卿所言可是實情么?那些無賴可還在你府衙之中?”
“回陛下,確有這么回事……”這位可不敢當了天子和滿朝官員的面前撒謊,當即點頭道:“那些地痞也都還被關在牢房之中……”
“那朕倒要問一問你了,陸卿提到的這一疑問你該怎么解釋?為何堂堂朝廷重臣的府邸遭人圍攻騷擾卻不見你順天府的人過去拿人?”皇帝陰沉著臉,語氣里也頗為不善。
不光是天子,就是一些剛聽說此事的官員,無論與陸縝有沒有交情,這時候也顯得有些惱怒。這等事情若是開了先河,那他們和家人的安全也將沒有保障了。
“臣……臣只是……”順天府尹滿臉的惶恐,在跪下之后,竟有些拿不出理由來了。支吾了半天,又忍不住拿眼睛瞄向一旁的丁宗恕,似乎是在向他求情。
丁宗恕的心里猛就咯噔一下,也顧不上天子跟前的禮儀了,當即道:“陸縝,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傷的可不只有那些地痞,你還下狠手傷了一個無辜之人!陛下,即便他陸縝是朝中重臣,也不能無故傷人哪!”
雖然覺著丁宗恕突然轉移話題的作法有些古怪,天子還是順著他的意思看向陸縝:“陸卿,此事你可有什么說法么?”
陸縝看了依舊惡狠狠盯向自己的丁宗恕一眼,稍稍皺了下眉頭后,方才道:“丁大人指的,應該是由本官親自下手打傷的那個青年公子吧?”
聽他輕描淡寫地道出這一點,丁宗恕眼中的恨意更甚。只看他的神色,要不是身在朝堂之上,恐怕都要直接撲上來和陸縝動手了。
不單是丁侍郎,皇帝和其他官員在聽他這么說來后,也都把異樣目光落了上來,其中充滿了疑問。陸縝坦然承受著這些人猜忌的目光,又瞥了一眼身旁的丁宗恕道:“陛下,臣確實是親手打了人,而且還打折了他的一條胳膊。但臣是因為憤怒才這么做的,只因那時臣已知道他便是指使那些無賴欺辱臣家人的罪魁禍首。臣知道因一時之氣不顧身份就打傷人確實不對,但臣并不后悔。若陛下要因此責罰于臣,臣也不敢有半句怨言。”說著,陸縝一撩袍襟,再次跪了下去。
周圍官員又是一陣嘩然,而丁宗恕是徹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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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當即沖陸縝喝道:“你撒謊,他根本就與此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