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倒也簡單,南直一帶的白蓮教已鬧出了這么大的規模,幾乎釀成叛亂,可身為監察機構的錦衣衛居然一無所知,實在有尸位素餐的嫌疑。
如果說對于徐家一事群臣是不好插嘴的話,那關于錦衣衛的人員調動他們就是不能管了。畢竟這錦衣衛和東廠一樣,都是天子身邊的機構,根本不在朝廷衙門的序列之中,這其中的人員調動自然只由皇帝一人說了算了。
不光是南京的錦衣衛不是群臣能置喙的,就是北京的鎮撫司,也不是他們能在天子跟前多說什么的。即便隨后皇帝又以懈怠之類的罪名加到如今的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上,命其暫時在家閉門思過,大家也都沒有作聲。
這一連串的動作下來,已讓朝臣迅速回過味來,表面看著高興的皇帝這次是真有些惱了。顯然是南京的徐家在最近的事情上做了什么錯事,甚至還因此連累到了南北二京的錦衣衛。
于是今日這場朝會最終以沉悶而詭異的氣氛結束,群臣都是滿心的猜疑,在走出宮門后,便開始議論起來。隨后,不少人就把目光落到了一起從宮門里出來的陸縝身上,因為這次南京之事他可是全程都參與了的。
面對眾人旁敲側擊般的打聽,陸縝只是一笑:“個中情由我等臣子實在不好妄加揣度。反正一切都已過去,各位大人就不要太過深究擔憂了。你們也看到了,就連魏國公府的人對此也沒有什么意見嘛。正所謂雷霆雨露莫非君恩,陛下既然做此決定,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說完這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后,他便丟下一眾同僚,鉆進了車里揚長而去,只留下其他人在那兒面面相覷,久久都沒能回過神來。
而當他們回過神來,想偷著跟徐繼宗打聽一下內情時,這位卻也早趁著大家圍堵陸縝詢問時悄然離開了。而且這一回他的動作還挺快,都沒有在京城作什么逗留,在接下旨意后,便直接帶人迅速離開了京城,甚至連平日那些有交情的官員那里都沒有交代一聲。
于是最終,官員們只能滿心納悶地把事情埋進了心里,只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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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群臣是滿心納悶的話,那朱祁鈺這個皇帝就是滿心的郁悶了。
雖然這次他迅速就對徐家和不盡職的錦衣衛做出了相關處理,可心頭的不快卻并未因此減少太多,反而更覺不爽了。因為在他看來,這件事里徐家的罪責還在其次,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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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問題卻在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