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尷尬,他又是一笑:“其實這也沒什么,卑職也明白都督你在顧慮些什么。卑職這幾十年在鎮撫司里當差,別的倒沒得著,只是收了一些人心,想必那些人沒少讓都督你頭疼吧?”
既然他都把話攤開了說了,陸縝便也沒有閃躲的必要,就輕輕點頭:“確實有一些下屬一開始對我多有不滿,還掛念著廖同知你呢。”
“呵呵……別說卑職這副樣子難堪重任,就算身上沒病,我也是不可能擔上如此要職的。他們不清楚,我卻是明白的,這錦衣衛指揮使一職,只有陛下信任的近人才能擔當,可我一年都見不了陛下一面,如何能讓他放心呢?”廖卓凱笑了一下:“但陸都督你就不同,這些年來,一直都是陛下最信任的臣子,由你當我錦衣衛的指揮使,對我們來說只有百利而無一害哪。”
“廖同知過譽了,本官也只是奉旨辦事而已。”陸縝隨口謙虛了一句。
廖卓凱卻輕輕搖頭:“都督這話也太謙虛了,即便拋開你的身份不論,光是你這些日子在鎮撫司里所做的事情,就已遠勝卑職這樣只會固步自封之人。聽說這一番操練下來,鎮撫司里的兄弟已比過往強健了許多,精氣神也是大不一樣了,這是卑職等人怎么都想不出來的。所以卑職對都督你只有欽佩之情,斷無其他想法,更別說心生怨懟了。”
陸縝聽他這么說來,又看著他的眼睛,發現他確實一片誠懇,心下便是一定:“不過是一時興起想出的操練法子而已,不值一提。倒是廖同知,你這些年來在鎮撫司里任勞任怨,才是我輩楷模。我只希望你能早日康復,回鎮撫司輔佐于我。”
“這個怕是很難了,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兩月下來,我已虛弱了許多,恐怕是活不久了……”廖卓凱輕輕一嘆,眼中有著無奈,還帶著一絲不甘。
“廖兄你切莫這么說,你才剛過五十,又一向修習武藝,怎會……咱們京城里有的是名醫,大可以請他們前來診治。”崔衡忙出言安慰道。
廖卓凱也沒有分辯,只一點頭,又看向了陸縝:“陸都督今日前來應該還有一個目的吧。”
陸縝與之對視一眼,便也不再隱瞞,點頭道:“不錯,我錦衣衛有緹騎、詔獄和密探三個權要,而這最后一項如今卻還在廖同知你手里握著呢。本官尋思著,我身為指揮使,總不能漏了這一塊吧?”
“呵呵……卑職已這般模樣了,又怎么可能一直強占著如此大權呢?只是之前有些不放心,才沒有命人送去鎮撫司而已。既然今日都督您親自上門,卑職自當將大權交出。”說著一個眼神遞給身邊親信,對方便會意地走到門前,從外邊一名仆人手里接過了一個三尺見方的木箱子,拿著放到了陸縝面前。
陸縝看了對方一眼,顯然廖卓凱在他們到來時就已猜到了他們的真正來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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