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從容淡然的樣子,李實心里就是一陣來氣,率先哼聲道:“陸大人倒真是沉得住氣哪。你也該聽到了吧,外頭那些舉子可還在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呢。我等身為朝廷法司官員卻不能為他們主持公道,實在有愧哪。你就不覺著心虛么?”
“我為何要感到心虛?只有做了惡事之人才會因為到了這大堂之上,被人指認為嫌犯而感到心虛,可我并沒有做錯什么,自然是問心無愧了!”陸縝兩手一攤,很自然就回了這么一句。
這話聽得三名主審全都眉頭一皺,俞士悅當即砰地一拍驚堂木道:“陸縝,事到如今,你還想巧言令色地說自己是清白的么?難道我等官員,門外那無數舉子都瞎了眼,看錯了不成?”
“各位大人只是因為對我,對錦衣衛抱有成見,才會認定了我會干出偷看傳遞會試考題的事情來。至于外邊那些舉子,不過是聽風是雨罷了,他們的態度根本就與事實無關。”陸縝很不屑地一搖頭。
見對方到現在依然執迷不悟,幾名主審官員在互相看了一眼后,終于哼聲道:“既然如此,那就用證據說話吧。來人,把人證帶上堂來!”
隨著這一聲令下,外頭便響起了一陣鐵鏈拖動間的沉重腳步,兩名看著很有些狼狽的犯人就被押上了堂來。陸縝仔細一看,便認出了這二人的身份來,正是魏承墨與姚干二人,后者整個人的精氣神是徹底沒有了,腳步蹣跚,連跨過大堂入口處的門檻都顯得極其吃力。
陸縝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因為什么。顯然在這段日子里,被當場拿下,作為此次舞弊一案主犯之一的姚干可沒少吃苦頭,這讓他的眉頭陡然就是一皺,眼中已閃過了一絲光芒來。
在讓兩人通報了各自身份與姓名后,俞士悅才又啪地一拍幾案,高聲喝道:“你們兩人乃是在偷竊會試考題時被當場拿下,其罪名已無可辯駁。但本官知道,憑你二人的身份還沒這么大的膽子,現在本官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交代出到底是受何人指使,只要所言是實,立下功勞,本官自會奏請朝廷酌情減免你們的罪行。”
聽到這話,兩人的身子都是一震,然后又一齊把目光落向了一旁的陸縝身上。俞尚書這話是個什么意思他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看他們有所猶豫,李實也跟著喝道:“你們還不從實招來!此人可就在這大堂之上么?”
這話問得可就越發露骨直接了,雖然如今堂上包括三名主審在內有著好幾十名官員,但只有陸縝一人是身負嫌疑的。而且李御史在問這話時還刻意看著陸縝,其用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其他人也全都明白這意思,也都把目光落到了他們三人的身上,等著這兩個證人把他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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