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問,還真讓姚干為之一呆,繼而又是一陣沉思,回憶著當日情形。
因為事關重大,他其實是相當小心的,找魏承墨說話時也在留意周圍情況。可那兒畢竟不是室內,自然難免會有人經過,更別提若是有人從旁偷聽了,所以在沉思了半晌后,姚干還是搖頭:“這個屬下卻不敢保證了。莫非問題就出在這兒?”說話間,臉上的自責之意又濃了幾分。
陸縝忙一拍他的肩頭:“既然想不清楚,就不用再困擾于此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不過就之后的變故來看,恐怕你,或者是魏承墨確實一早就被人給盯上了,所以你們夜間行事時才會被考官們當場拿下!”
“是屬下行事大意,這才釀成了如此禍端,還望大人責罰。”姚干立刻認錯道。陸縝沖他一笑:“罷了,說到底還是我中計在先,你不過是其中一環罷了。哪怕你一早看出問題來,也難保他們不會拿出另一條陰謀來。而且你為此也吃了不少苦頭,就不要多想了,好生休息著,等養好了身體再跟我好好辦差。”
“謝都督體諒卑職。”姚干趕緊地道了一句,這才沒有再說什么自責的話。
讓人把他抬去診治后,陸縝才轉身返回了自己的公廳,此時魏承墨和劉慕青兩人早已戰戰兢兢地等在外頭了,一看到他到來,臉上的惶恐之色越發強烈。
陸縝在坐定到書案后頭后,方才叫人把他們兩個帶了進來。然后也不急著開口,而是先拿目光在兩人的面上不斷上下打量著,直看得兩人更加慌亂后,才對劉慕青道:“劉大人,想不到吧,才幾日工夫,你我便已易地而處,你卻成了我錦衣衛的階下囚了。”
他的聲音雖不甚嚴厲,話語里甚至還帶了幾許調侃的意味,但聽在劉慕青耳中就完全是有翻舊賬的意思了,這讓他更為害怕,雙膝一軟間,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陸大人饒命哪……下官之前是豬油蒙了心,才會……才會對你不恭。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下官吧……”說著話間,他甚至又砰砰地磕起頭來,片刻間額頭處便已通紅一片。
看著對方如此狼狽的模樣,陸縝心里更覺一陣嫌惡。不過還得從此人嘴里問出些東西來,所以只能勉強忍住不適道:“你要我饒了你倒也不是不行,不過,卻要把你知道的此事內情全數告訴本官。比如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才會想到要把罪名定死在我頭上,你又還有哪些同伙。只要你把事情一一說明了,本官不但可以當之前什么都沒發生過,甚至還可以為你向陛下求情。”
“我……”劉慕青明顯猶豫了一下,隨后才一臉忐忑地道:“陸大人這話下官可就聽不明白了,我只是因為急于結束案子才會逼迫著陸大人認罪,可從沒有人指使過下官哪。”
對方這抵賴的反應,其實早在陸縝的意料中,所以他也不曾動怒,只是盯著對方看了半晌,才道:“想不到事到如今,你劉大人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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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敢拿這等話來搪塞于我,真當我錦衣衛是吃素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