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等公事辦完,他們便可返回大同了。”
“可是這么一來,那些韃子俘虜……”
“石侯爺但請放心,這兒可是京畿重地,天子腳下,難道還會有人敢打朝廷要犯的主意么?何況,本官也帶了幾百錦衣衛好手同來,有他們一路幫著押運,就不勞這些將士辛苦跑一趟了。”陸縝忙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石亨一聽這辦法,眼睛頓時就瞇了起來。眼前這家伙還真是非要與自己為難哪,居然想這樣阻撓自己的整個計劃。但人家此時打著天子的旗號,他還真不好反對什么,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陽奉陰違了,于是便道:“既然這一切是陛下旨意,我作為臣子自然不敢不從。不過,卻不知旨意里提到的犒賞又在哪里呢?”
“犒賞?侯爺你剛才沒看到么?那些送去軍營的酒肉就是朝廷給你們的犒賞了。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綢緞布匹,正存在州衙庫房之中,若你想要,直接問陳大人取就是了。”陸縝笑著回答道。
“什么?”石亨面色頓時一變:“那些酒肉其實是朝廷對我們的犒賞?”
“當然,不然這小小的通州怎么可能突然在短時間里憑空湊出這許多的酒肉來供給兩千邊軍的需求呢?”陸縝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而一旁的陳超臉上卻多少有些尷尬。
“……哼,你們還真是有心了。”石亨心里一陣惱火,但一時又找不到發泄的理由,只能悶悶地哼一聲,不再糾纏于此問題。
對面的陸縝卻跟沒瞧見他臉上難看的表情一般,依舊笑吟吟地一指跟前的酒席:“石侯爺,現在公事談完,還請入席吧。你看,這酒菜都快要涼了。這可是陳知州特意準備下的,是他的一片心意哪。”
事到如今,石亨也只能忍下這口烏氣,依言來到桌前,挑了主賓的位置就大剌剌地坐了下去。陸縝則在他之后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陳超,以及其他一些地方小官則在旁陪著。
只是這場接風宴上的氣氛顯然就有些沉悶了,雖然幾名州官時不時地吹捧石亨幾句,中間還講了幾個笑話,但石亨的表情一直都是悶悶的,甚至都不怎么說話。因為他心里一直都在盤算著怎么把那兩千人馬帶去北京呢。
雖然他確實無意造反什么的,但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他是一定要把這兩千親信帶到北京的。哪怕他們只是駐扎在城外,那也是一種威懾。好讓滿朝的官員知道自己這個邊將可不是任他們欺凌的尋常武官,若有人真想尋他的不是,就得掂量掂量外頭那幾千精兵會不會因此就生出不滿來了。
不過眼前這個陸縝可不好應付,很明顯,他此來的目的就在于把自己和兩千兵馬給分開了。看來,得來個出奇制勝才行,趕在明日一早,他們尚未反應過來前,自己就帶兵直接前往京城。至于邊上可能,不,是一定存在的錦衣衛探子,那就不用顧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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