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汪寧賢等官員雖然也是滿心疑竇,他們實在沒法把個中內情想清楚,畢竟這事實在太不合常理了。但事到如今,他們也只能開口了,當然其目的只在于息事寧人,趕緊讓這次的事情過去:“那個,鄭先生,朱管事,看來此事確實系一場誤會。呵呵,對,就是一場誤會,這糧袋看來是全不能做為證據了。這么一來,就連鄭先生的手下帶回我滎澤的糧食也應該是清白的。這樣吧,就由本官做主,讓朱家給您賠禮道歉,把糧食如數奉還,你看如何?”
“這可不成!”朱管事一聽這說法,頓時就不干了,急忙下意識地出言反對,這等結果可不是他能擔待的,只是話一出口,又覺著有些詞窮,便呆在了當場。
而陸縝自然也是不肯干休的,便冷笑道:“大人,此事關涉在下名聲,還有許多人因此被打傷,朱家之人更是動手破壞了我們的粥棚,這些罪行可不是一句誤會就能敷衍過去的。不提賠償,光是反坐之罪,我也足可讓他們落一個盜竊重罪了!”
這話說得在場的縣衙官員又是一驚。確實,大明律法中向來有一條針對誣告的反坐之罪。只要你所告非實,乃是誣陷冤枉他人的,那只要一經查實,之前你告的對方什么罪,相應的罪名就得落到你自己的頭上。
可這種事情落到尋常百姓身上倒也罷了,現在陸縝要糾纏的可是在縣里勢力不小,最近連縣衙眾人都得靠他們養活的朱家哪,此事可就不好辦了。就連丁樂都有些慌了,忍不住開口勸道:“鄭先生,這么做只怕不好吧?依本官之見,還是各讓一步,就讓朱家的人給你賠禮道歉,再把相應損失賠償于你如何?我們滎澤縣已經經不起折騰了,還望您大人大量。”說著,又向對方拱手作揖。
說實在的,要是一名官員真跟尋常商人說此軟話,還拱手行禮,其態度也算相當好了,一般人在感念下自也不好太過堅持。可陸縝卻不是普通人,別說縣衙的一名小官了,就是朝廷里的六部高官求到他面前來,他都未必會太放在心上呢,所以此時的他便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把目光落到了朱管事的身上。
果然,這位一聽官員們的意思,頓時就不干了:“大人,即便他能證明這縣城里確實還有人家中的藏糧可與我朱家的糧袋一樣,可這照樣不能洗脫他們就是盜匪的嫌疑……”
“你這話可就太不講理了,我們為何就不能從別處購到糧食了?而且我早說過了,這糧食是我們想法兒從開封城弄來的。”此時陸縝反倒顯得心平氣和了,很講道理地說著話。
“這不可能!開封城里絕不可能讓你們弄到糧食,還如此輕松地運來我滎澤……”這位管事那也是真急了,一聽這話,不假思索地就給予了否定,直到話一出口,才驚覺自己失言了。
而陸縝則立馬跟進:“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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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還知道開封城那邊的動向了,那我倒要問一聲了,卻是為何?為何開封府城不但不拿出糧食來接濟下屬的滎澤縣,甚至還要嚴禁商人往這里運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