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那場水患確實是人為造成卻已是事實,我們不但找到了相關線索,而且現在還找到了親眼看到這一幕的人證。”
“什么?這怎么可能?”眾人又是一驚,下意識就叫出了聲來。
“怎么,到了這時候你們還要裝傻么?要是那堤壩出事真是因為黃河水勢所致,那為何你們的梁縣令,以及那些隨他同去巡視堤壩安全之人竟會全數被大水卷走,喪生在這場水患之中呢?你們難道就從未對此產生過一些疑慮么?而且,明明早前時這滎澤縣并不是開封境內水患最嚴重的州縣,你們縣衙又極為盡心,為何結果卻是你們這里的堤壩決口,從而緩解了上下游其他州縣的水情,這一點你們就從沒有懷疑過其中另有隱情么?”陸縝面色嚴肅把其中的一些疑點一一指出,直聽得一眾官員張口結舌,竟不知該如何回話才好了。
其實,這些人并沒有愚蠢到連一點問題都看不出來,只是因為有所顧慮,才不曾提出來,甚至因此刻意回避了這些疑點。久而久之,他們甚至開始欺人自欺,就認定了城外的黃河河堤是因為天災所致,或許這樣才是自保的最好方法。
而現在,這一謊言卻被陸縝無情戳破,從而使得這一干官吏竟不知該如何面對才好了。要是普通人跟他們提出這些,他們一定會極力否認,甚至給他編排個妖言惑眾的罪名給收入牢中。可現在,說這話的可是錦衣衛的大人物,他們便連反對或否認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陸縝的目光從這些人糾結的面容上緩慢掃過,隨即就看出了些端倪來,心下又是一嘆。這些人其實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哪,怪不得自己剛來不久就能瞧出破綻的問題他們硬是幾月都沒有任何的發現了。
他們哪里是查不出其中的問題,分明就是不能查,也不敢查這決堤一事的真相。因為他們很清楚,既然對方敢做出把梁縣令等人一并除去的事情來,那要是自己敢明著查探相關之事,恐怕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了。
雖然能夠理解他們的這一選擇,但陸縝卻不能接受這些人明哲保身的做法,所以他的臉色又變得沉重起來:“雖然你們并不是釀成決堤一事的兇手,但放任此事真兇逍遙法外,你們卻也難辭其咎。要是本官真要追究,現在就可以把你們所有人都拿下了,帶回京城嚴加審訊。即便定你們一個從犯的罪名,也是理所應當的。”
“大人饒命哪,下官……下官等也是逼于無奈,這才不得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聽了這滿是威脅的話語后,眾縣衙官吏終于是慌了,趕緊又呼啦跪倒一片,拼命磕頭求饒起來。
陸縝見狀,又哼了一聲:“想讓本官饒過你們卻得看你們接下來的表現了。你們應該很清楚,我到底要的是什么,只要你們能盡心盡責,或許事成之后,本官可以奏請朝廷饒過你們這一遭。不過,你們卻也得把一切都如實告訴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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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有半點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