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變故來得實在有些突然,就連陸縝本人都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下意識地一閃,卻終究沒能避過去,那兩只黝黑又充滿了力量的大手就要觸及到他的脖子了。這讓在場的所有官員都跟著發出了一聲驚呼,心臟跟著就是一拎,要是衛誠伯在此出了什么差錯,他們的罪責可就大了。但他們離著陸縝二人可還有段距離呢,根本就是鞭長莫及哪,只能是驚呼出聲,卻救不了人。
好在,身邊還有姚干等幾名下屬一直陪著,就在李鐵柱猝然發難時,姚干便已一個箭步上前,手一抬,便在對方的手接觸到陸縝的脖子前架在了兩人中間,砰地一下,就把撲上來的李鐵柱給擋了回去。而后,他更是一拉陸縝,將他火速拉到了身后,以防其再次攻來。
與此同時,其他幾名錦衣衛也飛撲了過來,幾只手火速探出,一把就扣住了李鐵柱的肩膀和手肘等關節處,一發力間,就直接卸了他的關節,并把他按倒在地,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法從他們的控制中掙脫出來。
直到這時候,眾官員才算緩過神來,趕緊紛紛起身跑到陸縝跟前拱手謝罪:“大人沒受傷吧,是下官等思慮不周,居然讓大人受了驚嚇,險些都要傷在這瘋子手里了……”
陸縝本人倒頗為鎮定,連臉色也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只一擺手道:“這怪不得你們,是本官自己不夠小心。把他放開吧,他應該也不是有心要傷我的。”后一句自然是對手下人說的。
幾名錦衣衛忙答應一聲,這才放開了李鐵柱,站回到了陸縝身后。不過后者身上的關節已被卸脫,此時即便無人按著他,也無法靠自己的力量從地上起身了,只能一面嗬嗬地叫著,一面在地上翻滾,嚇得那些官員又是一陣走避,生怕他傷到了自己。
陸縝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此人身上確實是問不出什么頭緒來了。他所受的驚嚇確實很大,以至徹底亂了心智。”
“是啊!”陶雍稍微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大人,非是下官危言聳聽,此事實在過于蹊蹺了。那行兇之人怎么就敢對我官府的商船下手,而且還屢次得手。又能把那么多隨船的護衛全給害死了,最后只留下這么一個活口。而他又變成了這般模樣——下官是實在無法理解怎么就能把個成年男子嚇成這等模樣了,唯一的解釋,似乎就只有……只有……”
“只能把這一切歸咎到鬼神上去了么?”陸縝幫他把話給補全了。
陶雍有些無奈地點點頭:“除此之外,下官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么理由來解釋這一切了。”
“是么,真就只剩下這么一種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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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了?”陸縝臉色微冷,似有些不滿地看了他們幾個一眼:“想必各位最近也都是這么認為的吧?”
幾人看得出陸縝對這一說法是很不以為然的,但還是低頭不語,給他來了個默認。這讓陸縝不禁冷笑起來:“各位大人也都是寒窗十載才當上的朝廷命官,也都是學的圣人之說,今日怎么就對此無稽之談深信不疑了呢?真有鬼神,他為何會對我出海的商船下手,這其中會有什么說法不成?”
幾人自然是不可能回答的,只在心里嘀咕,即便是圣人也沒有否認過世間確有鬼神哪。至于那鬼神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就不是自己等凡人所能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