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杰的話略有所指。
朱孝銘一怔,趙杰的意思是高麗人?
現在高麗的高層幾乎在議事委員會中都是虛職,掀不起什么風浪。
難不成是帝國的人?
看著朱孝銘轉著手中的酒杯,趙杰繼續道:“殿下,吳委員這次來,讓我們有些被動啊!”
或是有意,或是無心,一個“我們”拉進了雙方的距離。
明明自己和吳群友一個黨派,是自己人,卻又在朱孝銘面前說這個,足以讓人聯想。
“吳委員作為內閣重臣,來這里檢查工作,進行指導自然是無可厚非。”朱孝銘卻沒有接他的意思。
而趙杰也沒有什么在意。
兩人只是繼續吃酒,聊著些趣聞。
酒至酣處,朱孝銘舉起酒杯望向趙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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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員,你認為帝國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什么?”
趙杰微微一笑,“殿下,問題在內部。雖然外部強敵環伺,但最重要的還是帝國自己的問題。吏治腐敗是的當前一大問題,再一個就是孤立主義盛行,所有的政策越發的保守。愛國黨又號稱保守派,我們的一貫政策是謹慎。謹慎之余便是對很多事務并不敢輕易嘗試,以致錯失太多的機會。”
孤立主義近些年在帝國內部興起的一股勢力,主張放棄遙遠的新洲和帝國其他孤懸海外的領地,退守東亞,不參與西方列強的爭斗。
在朱孝銘看來,這簡直可以稱之為癡心妄想。
“在我看來,愛國黨也好,民主黨也好,大家的政策都過于保守,很難跟上世界的發展,現在西方諸國都對帝國的海外領土虎視眈眈,從阿富汗,到天竺,再到新洲。他們都是咄咄逼人,就是看出我們不想擴大事端,總想息事寧人。”
“殿下,首輔大人已經年老,在內閣中總是彌漫著一種消極的思想,求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時我們這些年輕人在內閣會議上提出一些見解,也總被這股消極的氣氛壓制。”趙杰苦笑著搖搖頭。
首輔的態度決定著內閣的態度,整個黨派的態度又決定著首輔的態度,兩者又或是相輔相成。
“難道趙委員就沒有想過改變?”朱孝銘知道趙杰能搶著來高麗,心中自然是有想法,不然犯不上得罪吳群友。
“殿下!我可沒有韓彬的氣魄,離了愛國黨,我就如浮萍一般,沒有根基。”
趙杰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他沒有韓彬的人脈和資歷,離開愛國黨根本無法立足。
“并不是只有韓彬一條路可以走,其實他也是無路可走,不然民主黨這艘大船可比自己一步一步重新建造一艘大船好的多!”朱孝銘自然是對韓彬的處境更為了解,從剛才的話中看得出趙杰對韓彬也很了解,看來日常沒少刻意注意。
趙杰對現在的民主黨很不以為然:“民主黨自從選舉失利,孫啟文退休,便已經是風雨飄搖,全靠韓彬苦苦支撐。韓彬一走,民主黨也就成了一個沒有牙齒的老虎,只剩下個樣子唬人了。”
“委員,這條路不好走,天下也不是只有這一條路走,愛國黨內也不全是保守派,總能找些志同道合的人嘛!”
朱孝銘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尋找盟友,把自己的朋友搞得多多的,對手才能少一些。
“臣....努力,努力吧!期望帝國不因為這些而越走越偏!”趙杰有些醉了,口齒已經不清。
山間飄起小雪,雪花隨風飄舞,撞進亭子里。
朱孝銘起身,帶的爐火搖曳,他來到崖邊,興致盎然道:“委員,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