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孝銘乘坐的火車趁著夜色秘密抵達了松江。一路上有張巨芝的解說,倒也是不無聊。張巨芝這些走南闖北,幾乎踏遍了整個帝國。
“殿下,這座鐵路橋是帝國的第一座鐵路大橋,通車的時候內閣專門派人來祝賀。”跨過濟南黃河橋的時候,張巨芝不無感慨的道。
接見了站臺上黃國中以及讓領著的幾名重要官員后,朱孝銘的車隊便直奔松江的行宮。
車隊拐下長長的黃河大街又轉了一個路口,這里有幾個治安崗亭,每個崗亭里都有兩名警察。走過穿過崗亭,來到一條安靜的巷子,街口有幾名警察和警備隊的士兵守在路障里,兩邊還有兩排小房子。
警察搬開路障,車隊駛進巷子,在一處大門外停下。大門是鋼制的,看上去十分堅固。外面兩個崗亭里駐扎著的已經變成憲兵,日常這里一直住著憲兵的一個小隊。
“殿下,沒想到皇室在松江的行宮如此隱秘,怕是除了本地人,很難有人相信行宮會隱藏在這樣一個安靜的地方。”一路上見識了松江的繁華的張巨芝下了車,打量著四周,不由的贊嘆。
在寸土寸金的松江,能鬧中取靜,住在這樣一個園子里,確實是一種享受。
“當年高祖皇帝親自挑選的這個地方,當時這里剛剛建設,從江南各地開山運來石頭填在這里,尤其是從戰俘中調來幾十萬人在松江圍海造田。這才造就了松江,讓松江成為帝國的經濟重鎮。”朱孝銘一邊說一邊領著眾人走進園子。
“殿下,黃國中那邊請示明日的安排。”王梓明不多時便走了進來,他今晚不會太悠閑,來到松江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安排。
朱孝銘知道自己這次來松江,會讓很多人聯想。這也正是自己的目的,現在的愛國黨看樣子早晚要下臺了。在經濟危機中毫無建樹,即便是基本盤再大,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沒有人會愿意支持這樣一個不思進取的政黨。本來自己以為還要等很多年,才能將韓彬推上去,看來不需要太長的時間。
現在的韓彬的能力是不足以撼動愛國黨,自己卻可以借民主黨的手。
陳生寒的死不敢說跟內閣有關,但絕對是愛國黨人干的。自己跟張巨芝討論過,現在根本無需去理會到底是誰殺的他,只要將矛頭引向內閣和愛國黨便可。自然會有人去找他們的麻煩。
朱孝銘思考片刻,緩聲道:“我看我們也就只能在這里待兩天,時間緊迫。去幾家工廠看看現在的經濟情況,然后去陳生寒家!”
“陳生寒?”饒是王梓明反應神速,也沒有料到朱孝銘會有這個想法。這可是明著跟內閣搞對立。
張巨芝對朱孝銘這個大膽的決定很是佩服,只不過他可不建議這樣做,“殿下,我認為這個時候太過敏感,我們去陳生寒家會直接將我們和內閣的矛盾公之于眾,咱們是來借力的,不能讓人把咱們當槍使了。”
張巨芝自然不希望和內閣直接撕破臉皮,現在還不是時候。
朱孝銘想了想也是覺得不合適,自己現在如果直接去陳生寒那邊,會讓自己稱為內閣和愛國黨攻擊的靶子。只不過來了一次,總得要讓內閣膈應一下。自己雖然不是眥睚必報之人,但內閣也確實欠收拾。
“殿下,咱們可以派個代表去見一下,這樣既能表明咱們的態度,又讓內閣無話可說。”看著一臉可惜的朱孝銘,張巨芝出著主意。
朱孝銘點點頭道:“好!就這樣定了,也不能在這待太久。扶桑那邊還等著處理,我們只能幫韓彬到這了。”
張巨芝笑道:“忠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