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內。
世子正聚精會神觀看木簡書籍……
宦官進室稟報:“啟稟世子,太師公孫賈求見世子殿下,說有要事求見。”
世子納悶:“噢?要事求見……師傅他找我?快請……”
宦官很快引著公孫賈進來——
公孫賈彎腰行禮:“老臣參見世子殿下——”
世子一揮手:“師傅平身”。
公孫賈:“謝世子殿下”。
世子:“師傅,這么晚了還不安歇,寅夜進宮,有什么要事嗎?”
公孫賈猶疑未答,睜大眼睛四處掃瞄著:“這個……”,太子會意,一揮手:“你們都下去吧,無傳喚不得隨便進來”。
宦官、宮娥應聲退下后,世子:“現在,師傅您可以說了吧?”
公孫賈撩衣跪伏于地,朝世子行跪拜大禮,世子忙起身上前攙扶:“師傅你有什么話,就只管說來,何必行如此大禮?”
公孫賈老淚縱橫:“世子殿下,老臣侍奉殿下經年有余,從未求過殿下什么……可今天,老臣卻不得不豁上這張老臉,向殿下您討個人情,還望世子殿下您,看在老臣多年侍奉的情份上,千萬幫幫老臣一把哪!老臣求您了……世子……”
世子:“唉,師傅,您這是干什么?您……您有什么話就只管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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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宮說來,我答應就是了,您先起來”。
公孫賈:“謝太子”,站起身來,太子扶公孫賈坐下。
世子勸慰道:“師傅,您慢慢說,不著急”。
公孫賈一臉沉痛:“唉,說來也怪老臣管教不嚴,家門不幸,逆子年幼無知,老臣終日陪在殿下身邊,疏于對犬子嚴加管教,致使犬子為歹人唆使引誘,居然闖下了彌天大禍……”
世子大驚:“世兄他到底闖了什么樣的大禍?”
公孫賈:“犬子不懂事,與我那侍妾私通,給府中管家來福撞破,來福便以此相要挾,要犬子為其做事——原來管家利用老臣疏于理家之便,瞞著老臣常在外與奸商做不法交易,后來管家狗膽包天,竟然與朝廷所司衙門的一些奸滑胥吏勾結,參與盜賣軍糧。故此,管家欲利用犬子為其打掩護。犬子自幼長于豪門,不諳世事艱險,又架不住管家威逼利誘,最終與管家背著老臣,偷偷在外干起了倒賣軍糧的混帳勾當。這也怪老臣糊涂,用人不察,治家不嚴,整日陪在殿下身邊,傾其所學,一心想將殿下培養成我大秦未來之賢明君主啊!誰知到頭來,卻把自己兒子給耽誤了……老臣實在是有愧于心哪!……嗚嗚……”。
世子分寸大亂:“師傅,您先別哭,您……您想讓學生為您做什么?”
公孫賈收淚:“世子殿下有所不知啊,犬子現在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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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左庶長衛鞅,給抓進死牢中了,眼看就要開刀問斬了啊!”
“啊……”世子大驚:“那……這……世兄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協從犯,更何況還是受人脅迫,并非出自本心,這怎么也罪不至死呀!”
公孫賈:“話雖如此,可誰都知道,這衛鞅如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握有殺伐決斷之生死大權,再加上其一向行事乖佞張狂,我行我素,動輒就喜歡大搞嚴刑峻法,尋常百姓尚且懼怕,更何況我那嬌生慣養的犬子,沒等老臣趕去,就亦熬刑不過,屈打成招了啊!”
世子更是六神無主:“啊!這……這可如何是好?要不……我去找父王想想辦法,求他出面說幾句話,讓左庶長放人,你看可好?”
公孫賈故作沉痛:“唉,大王如今正寵信于衛鞅,恐怕未必肯插手幫忙啊!再說,就算大王肯插手此事,只恐未等到大王圣旨傳到,那衛鞅就已將犬子處決了!”
世子大怒:“衛鞅他膽敢如此渺視君上,擅自專政,本宮今日倒要親自去領教領教!”說罷,向外大喊:“來人,趕快給本宮備馬……”
世子大步流星朝外而去——
公孫賈假意在旁勸阻:“殿下……”
世子怒氣正盛,袍袖一抖,徑直朝外揚長而去——,
公孫賈露出了詭譎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