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山洞里,燈火通明。
眾嘍羅正在互相猜拳行酒令——
“螃蟹拳,夾八個,兩頭尖尖這么大的個……”
“橫著爬,豎著爬……”
“該你喝該你喝……”
“啊……哈哈……”
“高升啊……”
“倆不錯啊……”
“橋其美啊……”
“五魁首啊……”
“喝……”
“哈哈……”
二頭目和小頭目及眾嘍羅喝得紅光滿面,顯得特別興奮,他一碗接一碗不停地端起大碗酒水往嘴里灌,不一會兒他的臉上漸漸開始泛紅。他邊喝邊勸酒:“喝!今兒都他x的暢開了懷,盡情的喝個痛快!今晚咱們不醉不歸,一醉方休!啊!來……嗯……這位……”顯然他已搞不清祝歡姓名了。
祝歡及時接上話茬:“噢,在下免貴姓吳……啊,呵呵……”
二頭目噴著酒氣:“對!吳,吳先生……是吧?”
祝歡:“對對,二頭領太客氣了。”
二頭目端起酒碗:“來!我敬吳先生……一杯!干——”
祝歡端起酒碗,其實心里直發怵,嘴里應承著:“好,好……頭領請……”
二頭目一仰脖,將酒全灌進嘴里去了……
祝歡只是象征性地呷了一口酒……
二
山洞外。
尉遲詡獨自信步在山間道上,看上去他正在欣賞著山寨的夜景……
他身后不遠處跟著一名小嘍羅(小林子)。
從不遠處的山洞,傳來嘍羅們猜拳行令的吆喝聲和笑罵聲……
尉遲詡回頭問小嘍羅:“好熱鬧啊!這是在干什么?好象是在搞什么喜慶活動吧?”
小嘍羅不經意地說:“噢,這是在為二頭領慶賀大喜呢!先生你不知道,今天有個叫吳有人的商人專程前來拜訪二頭領,這姓吳的真夠大方,一見面,就送給二頭領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壓寨夫人!嘖嘖……”
尉遲詡:“恐怕這姓吳的商人,一定是有求于你家二頭領,要不怎么會送這么大份禮物。”
小嘍羅搖頭:“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咱就是做夢也撈不著這樣的好事,管他呢?”
尉遲詡:“嗯!小兄弟你是撈不到好處了,我倒想進去討杯喜酒喝呢!”
小嘍羅搖頭:“我說先生,你就別去湊這個熱鬧了——反正我家二頭領他又沒有專門給你下請柬,你又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呢?弄得不好喜酒沒討著,還碰一鼻子灰,那多掃興!”
尉遲詡哈哈一笑:“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個厚臉皮,別人請我去我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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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去,別人不請我呢,我還偏還不請自到!”
小嘍羅搖頭:“先生你非要去呢,我也攔不住你,反正到時候你觸了眉頭,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啊!”
尉遲詡:“真像小兄弟你所說那樣,那也是我活該,誰叫我自個兒嘴這么讒呢?這又豈能怪你小兄弟呀!哈哈……”說罷,他徑直朝山洞走去。
小嘍羅無奈,只好遠遠跟在后面。
三
尉遲詡剛走到洞口,就聽見里面傳出二頭目狼嚎似的聲音:“弟兄們,今晚上大家伙喝個痛快!都他x的……暢開了懷,起勁的喝!喝高興!喝他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來——干!”
又聽見嘍羅們一片吵嚷聲——
“二當家好酒量!”
“二當家,弟兄們敬你一杯!”
“對,為二當家新娶得壓寨夫人,咱弟兄都敬二當家一杯!”
“好!恭喜二當家大喜!”
二頭目的聲音:“弟兄們,今晚上都他娘的喝好吃好,明日一早,隨老子一道下山殺到京城去!殺掉那些個黑心透頂的狗官,救回大當家!”
尉遲詡聞言臉色大變,忙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