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山莊已是燈熄人歇。
突然,一道身影閃出山莊,在朦朧月光下,來到后山的一面石壁前,只見他一陣摸索,隨后奮力一推,便隱沒石壁中。
“師叔,歐冶炎拜見!”
“進來吧。”
“師叔,您為何要收史阿為徒?此人性邪,常與惡徒同行,恐怕會危及我們神鑄一脈啊!”
“炎兒勿慮,老夫自有分寸。”
“可是……”
“你且住口,老夫問你,神鑄一脈已沉寂多少年了?”
“回師叔,自大漢一統,天下承平,我們一脈便隱遁此處,已有三百余年。”
“很好,老夫再問你,周秦時期的神鑄一脈比現今如何?”
“自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無法相比。周秦時期,天下神兵十有**出自我脈;專諸、赤鼻等先輩都是出自我脈的劍者,那時候的神鑄一脈可謂是攪動天下風云,與百家齊鳴。”
“那你可有光復先祖榮耀的志氣?”
“自然有,但我們遁在山林已久,人財不濟啊!”
“被天雷擊中還能重生的人,必有天命,老夫困了,你自個琢磨去吧。”
次日,錢堃一如昨日,起床,吃飯,拜候眾人,并逃避歐冶筱婧的糾纏。
日入時分,錢堃趁著涼風,閑逛到鑄劍臺。見浦辰正在火爐旁忙活,便上前閑聊道:“浦師哥,忙著呢。”
浦辰把手中一柄未鍛造完成的畸形劍放置一邊,回道:“不忙不忙,不過是師傅叫我把這柄不祥的怪劍回爐而已。”
錢堃好奇的拿起畸形劍,打量道:“這把劍比一般的劍沉多了,怎么只有一邊劍鋒,好怪啊?”
浦辰道:“就是說,劍不劍,刀不刀的,像似漢軍用的環首刀,卻又不盡相同,真不知道師叔祖怎么想,為了這把劍,竟要拿自己的親人來祭它。”
“你是說這把劍,就是歐冶旻老賊口中的神兵!”錢堃驚愕之余,不由多瞧了幾眼,哪知這一瞧,頓時讓他陷入一片黑暗中。
“師弟,你怎么了?”浦辰眼看錢堃搖搖欲墜,連忙上前扶住。
“呃,我沒事,可能舊疾犯了。”錢堃在浦辰懷里緩緩轉醒,隨后又拿起那把怪劍,自語道,“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見過?”浦辰震驚道。
“師哥,我畫給你看。”錢堃拾起一塊木炭,便在地上畫了起來。
待錢堃一點點畫出輪廓,浦辰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