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堃紅著眼,勉強擠出笑容,道:“屬下是來給曹將軍和郭太守送一份大禮的。”
曹破石盯著錢堃腰間鼓鼓的包裹,欣喜道:“我也有份啊!”
“當然有!”錢堃咬牙切齒的說完,隨即扯下腰間的包裹,扔向曹破石。
包裹落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滾了出來。
瞬間,滿堂官吏皆驚,紛紛退到一邊。
曹破石先是一驚,隨后大怒道:“錢堃,你什么意思?”
錢堃已從后背拔出乾坤刀,怒視著曹破石,道:“什么意思?你仔細瞧瞧他是誰?”
曹破石不敢去看,便向郭閎使眼色。
郭閎無奈,只能怯怯地上前撥弄那個人頭。
當人頭面朝曹破石時,曹破石頓時從坐席上驚起,隨后大喊道:“是……是赫連!”
“赫連!”郭閎亦大驚。但他為官多年,甚有急智。于是,他強壓心中恐懼,大喝道:“好你個錢堃,居然擅殺鄰國的王子,蓄意挑起兩國戰事,你還不快快伏罪!本太守念你年輕氣盛,并非有意為之,必會上疏皇帝,為你開罪的!”
“對對!”曹破石見勢,連忙也跟著勸道,“曹某必定會向家兄解釋,你不是有意為之的。再說家兄也很賞識你,他常來信對我說,要好好照顧你。你現在若是放下刀,曹某保你無事!”
“哈,你能確定保我無事?”錢堃冷笑道。
曹破石以為錢堃愿意認罪,便拍著肥碩的胸脯,道:“曹某從不說假話,保你無事,就一定保你無事。難道你還質疑家兄在皇帝面前的份量嗎?”
“很好!”錢堃提著刀,緩步靠近曹破石,一字一頓道,“我無事,但你卻有事了!”
“你要干嘛?別過來!”曹破石看著錢堃雙目通紅,一臉兇惡,猶如魔神,不禁哆嗦著往后退去。
“干嘛?”錢堃突然加快腳步,一刀砍在曹破石的右肩上,惡狠狠道,“為死去百姓償命來!”
曹破石過于肥胖,乾坤刀也只砍入三寸,但已經疼得他哇哇直叫。
堂內的官吏見狀,紛紛向門口跑去,但大門早已被史阿被栓上了。
一名官吏自恃有些力氣,會摔跤,便上前去抓史阿,想把他擒下。
不料,寒光一閃,那名官吏還未碰觸到史阿的一角,便癱倒在地。
其余官吏哪還敢上前,只能往墻角躲去。
門外衙役聽到堂內的動靜,紛紛前來撞門。但府衙大堂的門栓,豈是他們能用身體撞得開的。
堂內,錢堃又一刀劈在曹破石的左肩上。
“這一刀,是替戰死的兄弟們砍的!”
緊接著,錢堃又是一刀劈向曹破石的襠部。
“這一刀,是替那些被你玩弄而死的女人砍的!”
“別再砍了,我求求你啦!好疼啊!”曹破石捂著血流不止的襠部,在地上翻滾著,像一團巨大的肉球。
“別急,被你害死的人還有很多呢!”錢堃漸入“病態”。
“我錯了,我真的認錯了,求你別砍了,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曹破石邊滾邊不住地討饒著。
“錯了?”錢堃又一刀砍下,怒吼道,“那些被你害死的人,臨死前也一定求過你,但你放過他們沒有?”
這次,曹破石沒有再求饒。因為他已經失血過多,暈死過去,再也不會醒來。
錢堃見曹破石不動彈了,又是數刀才砍下他沒有脖頸的腦袋,以宣泄滿腔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