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深和江淺到達臺球廳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大大的封條。
“這兒怎么被封了?”俞深攔住了一個路過買菜的大姐,忙朝她打聽。
“哎呦,這個臺球廳缺了大德了!”這大姐說起來還有些嫌棄,“里頭的人啊,都不是好東西。”
俞深嘴角抽搐,這大姐把臺球廳里頭的人數落了一遍,足足快五分鐘了,還沒講到正題。
“阿姨,這兒是昨天發生什么事了嗎?”江淺看著嶄新的封條,琢磨可能是昨天或者今天才貼上的。
阿姨被她這一問,才想起了說正題。
“可不是么,昨天晚上,聽說有個小姑娘路過,被拉進去那個啥了!”阿姨的表情異常豐富,就算她沒直接指出來那啥是啥,但兩人也聽明白了。
這個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他們的預料。
他們突然不想接著打聽了,不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簡守青究竟有沒有參與其中。
“聽說是個高中生動的手哦。”
盡管他們不想知道,可阿姨還是不遺余力地告訴了他們結果。
昨天的兩瓶啤酒,讓簡守青膽子大了起來,人也迷糊了。
在郎小峰的慫恿下,他鼓起勇氣將來臺球廳找人的一個姑娘硬拉進了郎小峰的房間。
其實之后的事情他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許多人在旁起哄,只記得自己頭暈腦脹地說:“那有什么不敢的?”
待他暈暈乎乎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衫凌亂,面前是密密實實的鐵欄桿。
“放我出去!”
跟他同住的人冷笑道:“出去?看你的樣子,還是個學生吧?滿18了么?”
簡守青不敢說話,只顫巍巍朝角落里躲了躲。
這個光頭大哥笑道:“反正肯定滿16了吧?那要自己負責咯!”
大哥吹著口哨,簡守青不知不覺淚流滿面。
俞深和江淺沒有接著去尋找真相。
而接下來的事情,似乎是印證了他們所有的猜想。
一天后,警察來學校,跟老區談了很久。
又過了一天,簡守青的所有東西,趁著下晚自習后沒人,被偷偷收走了。
這個人徹底從高三(五)班,消失了。
同學們有各種各樣的猜測,有的猜他受不了流言蜚語轉學了,有的猜他因為家庭困難退學了。
“深哥,你說簡守青……”
俞深用手里的筆把陶安安的腦袋抵出了自己的桌子。
“安安,以后好好學習,少八卦。”
陶安安一愣,沒想到俞深這么鄭重地說出,與他如此違和的一句話。
“以后膽子別那么小。好好沖刺,說不定能上個一本呢。”
陶安安皺了皺眉,總覺得這話有些奇怪。
緊接著俞深又開口了。
“劉浩,你少吃點兒,太胖了容易三高,到時候有你受的!”
剛準備遞給俞深一包干脆面的劉浩也愣住了。
“深哥,你突然說這些干嘛……”
兩人都有些局促,只有江淺微微勾著嘴角,笑道:“聽你深哥的,好好學習,好好減肥。對了安安,你的鞋已經在路上了,估計過幾天就能到。劉浩你在我卡里剩的二百已經全給你充飯卡了,悠著點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