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少年有些茫然,怎么聽這話怎么奇怪,可少年人哪里會有多余的心思。他們并不知道,這是他們和江淺、俞深上的最后一個晚自習。
“走?”江淺看俞深拿著封條,有一下,沒一下地晃著,猜著了他的心思,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
俞深不是頭一次進箱子,可看著他跟江淺一起住了這么久的地方……偷吃過的廚房、搶過的洗手間,躺著看過電視的沙發……
這些留戀,不該出現在俞深的思維里。
他晃了晃腦袋,朝江淺點了點頭。
于是兩人舉著封條,一起念出了那句話。
“讓一切回復他本來的面貌……”
白光閃過,兩人再次回到了游戲中的大殿。
幾個前一秒還拿著卷子的玩家,親眼看著手中的卷子轉瞬消失,都有些茫然。
“怎么回事?”
他們紛紛來找兩個奇怪的人詢問,可這兩個人似乎根本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的問題。
“這次之后,別再讓我在救援任務中看見你了。”
江淺沒忍住揚起了嘴角,俞隊長這次的訓斥,可沒前幾次那么兇。
俞深沒直視江淺的眼睛,尷尬地揉了揉鼻子:“我電話#¥%,以后遇到什么事,可以找我。”
“約飯也能打嗎?”江淺眨巴了眨巴自己那雙桃花眼。
“你下廚的可以考慮。”俞深轉身離開,壓根兒沒注意自己微微彎著的雙眼,和上揚的眉毛。
江淺看著他的背影,舔了舔嘴片,這才自動卸下四周的屏蔽。
“我說大哥,您這副花癡笑要維持多久?”
“大哥,這游戲還能玩不了?”
江淺轉頭看向幾個玩家,瞬間恢復了清冷了面孔,冷冷說了聲:“能。上樓左拐有個小門,進去開了鎖就能離開。”
他說罷也轉身離開了游戲,美滋滋地去存俞隊長的電話了。
俞隊長在睡了一天一夜后,終于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鬧醒了。
于是點了四盒炸雞的休息室,再度把披著斗篷的豆子勾搭了過來。
“豆子,你說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人?你好生生對他,他不拿你當朋友。但是你揍他一頓,再給他個棗,他就把你當兄弟了!”
豆子并不想搭理自己老大,比起這奇奇怪怪的問題,炸雞腿好吃多了。
俞深見豆子也問不出什么,干脆放棄,換了問題。
“簡守青為什么撕人家的卷子,調查出來了么?”
豆子搖了搖頭,掏出手機打了一串地址。
“簡守青的地址,你自己去打聽吧。”
俞深看著這地址有些猶豫,中江的一處城中村,房子也是租的。按理說他父母是有房子的,怎么會落魄到這種地步。
俞深帶著疑問坐上了去往中江的火車,路途中,突然收到一條好友申請。
這人頭像簡單的只有一個“帥”字。俞深無奈搖了搖頭,他根本不用點開詳細資料,也知道這位頂著如此自戀頭像的人,一定是江淺。
“約飯否?”
“在外地。”
“好,等你回來,有驚喜。”
俞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還想再問。廣播里便通知“中江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