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和細作來往甚密的人,本官也已經將名單呈了上去,是殺是剮自然由圣上決定。”
底下的家長們一片嘩然。
他們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都到了要殺要剮的地步了。
不過仔細想想,除了幾個重犯,其他人都是小懲。
這就又給了他們希望。
就好比家長會的時候,班主任說你家的孩子平時調皮搗蛋,從來就不好好學習,家長一聽,心都涼了。
然后老師又接著說其實這孩子還有救,我們也沒打算放棄他。
這樣一來,家長的心情如同過山車般的上下起伏,還得不停地感謝老師。
張小天現在就是這種待遇!
特別是在他念出那幾名與呂先生糾葛不清,且已然被視作他的下線的名字之后,聽見的是滿堂的出氣聲。
人性在這一刻卻也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聽到自家孩子名字的家長頓時一片哀嚎,往日里無論是酒逢知己或是萍水相逢的朋友們,此刻卻如避之蛇蝎般的離他們遠遠地。
細作啊!這玩意誰碰誰死。
“大人,是不是搞錯了?我家云兒向來單純,應該不至于做出這等叛逆之事。”
這是何谷云的父親,何伯雄。
和頌土生土長的鄉紳高門,有名的大善人。
放眼望去,城郊北面的肥沃良田幾乎都是何家的。
與他們合作多年的王記糧鋪的少東家,王元武,正是何谷云把他介紹給呂先生的。
控制了這倆,就相當于間接的控制了和頌府三成的糧食,延伸到全國,將是個多么恐怖的數字?
到時萬一國家有個變故什么的,哪怕沒有三成,只有一成半也能對召國釜底抽薪。
張小天看著何伯雄,表情嚴肅,他拿起一摞供詞。
“不是一個人供述何谷云,這里都是。我數了數,起碼有三十多個人指證他與呂先生過往甚密。”
“據悉他與另外兩名學子以及一名教員已經知道呂先生的身份了,卻依然和他結交,甚至還介紹其他人給他認識。”
“這已經不是單純與否的問題了,這是明知故犯。”
“他們都是召國的未來棟梁,享受著這個國家強大而帶給他們的紅利,卻做著賣國的勾當,對得起戰死沙場的士兵,對得起辛勞為國的各地執政官嗎?”
“可他們畢竟還沒有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大人難道非要趕盡殺絕嗎?”
何伯雄不甘心兒子就這么沒了,他仍舊在做著最后的努力。
張小天搖頭說道。
“不是我趕盡殺絕,我前面說過,名單我已經上報給皇上了,怎么處置他們,圣上自有考慮。”
“說了這么多,本官其實已經僭越了,后面就不再做過多解釋了。”
“再次奉勸各位,與其在本官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一找其他門路,或者是能尋得一些本官不知道的內情,這樣或許能將功補過,減輕一些罪責。”
都是些千年的老狐貍,張小天這話一出口,這些老家伙們瞬間就聽懂了。
一個個的跟昨晚他們的兒子一樣,爭著搶著的想要表現立功,爭取一個寬大處理。
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兒子!
自從遇見了張小天,這屆家長發現兒子都不好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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