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罪過,我真是一個罪人。”
陸離發誓只是沒辦法開了一個玩笑,沒想到帕西竟然不是愷撒那種忠犬的類型,而是龐貝那樣的種馬類型。
“我對不起你。”他拍拍帕西的肩膀,只留下一臉不明所以的優秀秘書。
兩人一前一后地來到餐廳,廚師盧卡整把準備好的早餐端上飯桌。不同于昨晚的豐盛,今早的早餐有些寒酸,不過幾塊吐司,一瓶果醬以及沒加鹽的煎蛋。
風雪早上才停,科考站的成員來不及將車中的補給運回并拆卸。
“早!”
“早!”
短短的幾秒鐘,陸離就聽到了中文、英語、法語、意大利語四國的問候。看起來這些科考員昨夜制定了某個計劃,要不然絕對不會起得這么早,只有那位女醫生沒來。
落座之后是漫長的早餐時間,很少有人說話,陸離注意到廚師貼心地將一人份的食物裝到小盤子里,額外保存。
似乎注意到了陸離的目光,盧卡解釋道:“這是貝斯的份,她現在還沒睡醒呢。”
提到這件事,廚師的目光有些玩味,小眼睛來回轉個不停,看向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慢悠悠地說:
“昨夜我聽到了很長的敲門聲,你們誰那么狠心,一直沒給貝斯開門?”
陸離一怔,昨夜送走貝斯后他布置了一個隔音的煉金矩陣,安然地進入了睡夢。這樣哪怕女醫生折返,也無法打擾他的睡眠。
“是我。”帕西說,“深夜讓一位女士進入陌生男子的房間,無疑是不禮貌的。”
一切迎刃而解,原來他錯怪了帕西,對方不僅是忠犬如愷撒,還心硬如楚子航!能讓一位勉強稱得上美貌的女士敲了半宿的門,自己在房間里無動于衷。
怪不得帕西一大早起來無精打采的,混血種的聽力都比較敏銳,被人敲了半宿的門還能睡好就怪了。當然,路明非與芬格爾除外,哪怕地震了也能不動如山。
“你不是意大利人嗎?”副隊長好奇地問,他正在用餐刀給吐司上抹果醬,厚厚一層看了就覺得甜膩,“陸離是東方人比較保守還正常,可我認識的意大利人都比較開放。”
其他人也連忙點頭露出“是呀是呀”的表情來,好像一位保守的意大利人跟孤獨的喬治一樣,都是罕見的貨色。
“并不是所有的意大利人都像您認識的那樣,比如少爺。”帕西回答,顯然不想繼續討論意大利人究竟是不是全是花花公子。
陸離對于這個問題不做評價,因為他只認識四個意大利人——愷撒、帕西、龐貝、弗羅斯特。
不過在這四個人當中,只有龐貝是個浪貨,哪怕是老山羊弗羅斯特都是一個潔身自好的人,當然這個“潔身自好”是指面對男女關系的層面。
“百分之七十五對百分之二十五,我證明帕西說得有道理。”陸離無聲地撕著面包,在心里想。
樣本太少統計出的結論根本沒有說服力,陸離也并不打算把這個研究事實也在論文中,完全圖一樂。畢竟習慣了現代社會的娛樂設施,在這處與外界斷絕聯系的白色荒漠,不會自娛自樂只能把人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