剡王趙括看著像是花蝴蝶,只長著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說話也有些不著調,可惟獨君九淵知道,那人陰狠歹毒起來手段驚人。
他雖然看不慣皇室,可也不想讓剡王在他大婚之前亂了京中局面,壞了他和阿音的喜事。
君九淵自己沒興趣去盯著剡王,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將人打包扔進宮里去,讓慶云帝自己盯著,而慶云帝以前在剡王手中吃過虧,他自然不會放任剡王在外胡來。
云夙音聽著君九淵的打算噗哧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不過我瞧著他那條腿好像斷過,是你讓人打的?”
剡王先前派人行刺林家,險些害死林老爺子。
君九淵曾說過會給他個教訓,云夙音見他瘸著腿第一時間就以為是自家男人讓人打的。
誰知道君九淵卻是搖搖頭:“我是派了人過去,只是還沒動手就已經有人搶先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性子,要教訓剡王也不會只打斷他一條腿,怎么著也得毀了他面皮才能讓他知道教訓。”
“有人搶先?”云夙音驚訝。
君九淵嗯了聲:“動手的人名叫韓藺,是江湖頂尖的高手,平時神出鬼沒鮮少在外露面,可這次卻直接闖了剡王府殺了剡王三個庶子,打斷了剡王一條腿。”
“那三個剡王府庶子的尸體被發現時掛在南越城墻之上,警示意味濃厚,瞧著像是有人復仇,也像是在警告剡王什么……”
君九淵聽到這消息的時候也挺驚訝的。
剡王在南越的地位超乎尋常,就連南越皇帝也極為厚待恩寵,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可是韓藺動手之后,剡王卻并沒有派兵圍剿追殺,也未曾有太大的反應,反而只是讓人將城墻上掛著的三人取下來,然后請了大夫看傷。
那態度看著就像是他早就知道是誰動的手,也知道那韓藺身后站著什么人。
云夙音驚訝:“那韓藺應該是替人動手吧?”
否則那種江湖高手直接將人弄死就得了,干嘛費工夫又是掛墻頭又是打斷腿的,這可比殺人要難的多。
君九淵點點頭:“對,韓藺身后有人,不過我派人查過,只查出他跟寧氏商行有點兒關系,至于旁的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具體是誰指使他動的手。”
云夙音已經是第二次聽說寧氏商行了,忍不住道:“這剡王也真是能耐,仇家遍地啊?”
那寧氏商行如若真有傳說中那么厲害,剡王得罪了簡直就是闖了馬蜂窩,不被蟄的滿頭包才奇怪了,
“不過如果真的是寧氏商行,那豈不是說明剡王知道寧氏商行真正的主人?”
君九淵神情微動,他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那寧氏商行一直神秘至極,那商行的主人更是無人知道,就連他以前好奇時查了許久都沒查清楚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可看剡王對待這事的“縱容”,顯然他像是早有預料會被“報復”一樣。
君九淵微瞇了瞇眼,想著要不要從剡王嘴里去撬出來寧氏商行的底細。
他倒也不是想找寧氏商行的麻煩,只不過極為好奇這后面藏著的到底是什么人。
云夙音卻沒想那么多,她不跟寧氏商行打交道,雖然好奇寧氏商行的主人,卻也不是一定要知道不可,她只是有些好奇那個剡王,
“你說剡王死了三個兒子,還被人掛在墻頭,可我剛才瞧著那剡王笑瞇瞇的模樣,完全不像是死了兒子的人。”
那吊兒郎當滿是騷包的樣子,簡直像極了行走的椿藥,而那張亦男亦滿是春色的臉更是招蜂引蝶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