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么放心,也不等于完全不放心。
當然,更不等于完全放心。
所以李盛思索了一下,吸了口氣還是說道。
“對了……媚娘剛剛離開不久,你幫我告訴她一下,這座鐘的起拍價,改成一萬貫!”
“哦?……是,公子!”
楊玉環開玩笑歸開玩笑,還是知道自己是李盛的侍女,當下答應下來,快步向院外走去。
見楊玉環也離開,李盛才不由陷入了思考。
這一年來,自己搞的都是各種小項目,而且所有產品上市就是絕殺,漸漸的也忽略了市場。
“看來也是要反省一下,不能膨脹啊……”
李盛搖搖頭。
盡管三萬貫改一萬貫,這想想是有些虧的,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一萬貫的定價,能穩穩的把貨賣出去,就比什么都強了。
不過……
拍賣開始后。
發生的事情,卻讓自省不可膨脹的李盛,徹底傻眼了……
因為來的客戶不是旁人,正是……
王景,李天城,崔白鶴,裴寂,蕭瑀……等人。
神州最富的一群人。
五姓七望!
……
卻說這一日李盛打發了武媚娘等人去籌辦拍賣會。
而消息,不久后……
自然而然,也就傳到了王景等人的耳目之中,很快在蘇氏大宅內的花廳里,展開了討論。
“座鐘?”
“座鐘是何物??”
此時王景等人,本來是在府中養生。沒錯,就是養生,此刻的王景等人,幾乎再想不到任何憂慮的理由。
盡管李盛這妖孽依然大搖大擺的橫行。
而且,“苛靴”屬實是不太好穿……
但這點考驗,對于真正的大儒來說,根本不是事。
一旦習慣下來,盡管前些日子腳有些痛,不過王景等人到底是深明大義的當世大儒,很快就逐漸適應下來。
其中最努力的崔白鶴,甚至已經開始穿更小一號的苛靴了。
樹里話盡管目前還沒人聽到,但是相應的……
王景等人,也沒有在聽樹里話的過程中,遇到什么問題。
換言之,毫無疑問。
過不了多久,大伙就能聽到樹里話,并且很快就能掌握李盛的奇術。
屆時,李盛有的,咱們也有了。
而李盛沒有的呢,咱們還是都有了。
而且,只要咱們有的,那李盛就絕對不可能有。
這叫什么?
無敵!
現在就是無敵,天下無敵!
不過這天,王景、裴寂、李天城等人,正在這花廳中聊天烹茶,互相之間交流穿“苛靴”的心得體會。
正聊的起勁,便在此時……
王景的老管家找過來了,一旁還跟著滿臉苦色的蘇大壽。
王景眉頭一皺,“你怎么來了?……蘇兄?”
說著王景又看向蘇大壽,滿臉的不高興,“不是說了,閑雜人等休得干擾,怎么……”
“王老爺,這……蘇某也是沒辦法啊,劉管家說有大事,蘇某哪里敢耽誤,這不就……這是拉都拉不住啊。”
王景于是隨即看向老管家,“怎么回事?”
“我說的不夠清楚?”
“這到了杭州,我蘇世兄乃是東主,這才是我王某的管家,你不過是我一條狗而已,為何要來打擾于我?”
“嗯?”
王景這么一說,老管家面色一滯,不過緊接著就緊張起來。
但還是滿臉諂笑著,急道,“老爺,圣侯那邊有情況啊!”
“有情況?”
老管家這么一說,王景頓時愕然睜大了眼。
有情況……是什么情況?
此時不光是王景,裴寂等人原也對這老管家不屑一顧,這么無禮簡直看一眼都污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