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醒了就好,咱們這次來本是要與西夏繼續交好的,沒想到發生這么多事,幸好沒影響兩國關系。”
白鈴佯裝抹了一把淚,十分乖巧的守在二長老的旁邊。
夜醉心在心中冷笑,不愧是小白花,每句話都很無辜,但都能引起矛盾。
真的沒影響兩國關系嗎?想來是不可能的。
二長老畢竟是在西夏國中的毒,五長老一度想處死夜醉心,甚至還公然動了手。
“二長老肚量向來很大,不過這畢竟事關我聚靈山的形象,還請皇上給個交代。”
五長老聽完白鈴的話之后冷哼了一聲,道。
夜醉心瞇起了眼睛,這五長老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不會看不出白鈴的心思吧,如此順著,難不成親生的啊?
“五長老,鈴兒自知是一名女子無法為聚靈山做什么貢獻,方才一事,還請長老允許。”
白鈴順著就接了一句,目光堅定。
方才一事就是嫁給皇甫司寒,不巧被夜醉心的到來打斷了。
“朕知道你的為家之心,只是…”
皇上先是給了白鈴一個肯定的眼神,然后又故作為難的看向皇甫司寒。
如果是以前,他一道圣旨下去,皇甫司寒不娶也得娶,但如今不一樣了,他瞧著這白鈴倒是十分順眼。
白鈴愣住了,皇上怎么會猶豫?
這一段時間皇上對她基本是有求必應的,她以為是已經站在她這一邊了,怎么會在這最關鍵的一件事上猶豫?
怎么不下圣旨,為什么不下圣旨,快下圣旨啊皇上!
心中一種難以言說的慌亂悄然升起,說不清從何處來,也無從平復。
一直沉默的皇甫司寒被所有人看著,他本人倒是事不關己的樣子。
二長老嘆了口氣,無奈出聲。
“寒兒啊,這鈴兒丫頭也是個死心眼,沒人敢明說,就由我來起這個話頭。”
他一把年紀了,對于這種年輕人的心思看的一清二楚。
白鈴喜歡皇甫司寒無疑,但皇甫司寒對她無意也沒有絲毫遮掩,只是白鈴自己看不出來罷了。
他來起這個話頭讓白鈴這丫頭死心也好。
“我向來不會勉強人,娶或不娶,寒兒你給句話吧。”
二長老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皇甫司寒無法再回避了。
白鈴心里升騰起一抹期待,深情的看著皇甫司寒,眸中含水光,仿佛只要皇甫司寒拒絕,便會立刻哭出來一樣。
夜醉心站在一旁看起了好戲,方才還是她的主場,這一下就變了。
嘖嘖嘖,這皇甫司寒不同意是不行了啊,拒絕不但損了白鈴這個小姑娘的面子,還有可能影響兩地關系。
忽然間,夜醉心的手被牽了起來,被動往前走了幾步。
怎么回事,皇甫司寒這個時候牽她的手做什么?
夜醉心徹底蒙了,腦中一片空白,木訥的跟著皇甫司寒走到了二長老面前。
白鈴嫉妒的要發瘋,皇甫司寒何時主動牽過一個女子的手?
被牽的那個人應該是她!夜醉心不配!
“二長老,我皇甫司寒此生只認這一個王妃。”
皇甫司寒的眸中難得的認真,竟然也沒有自稱本王,直接用了我。
此話一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白鈴愣了一會兒,崩潰的坐在地上,淚如雨下,一臉不可置信。
二長老嘆了口氣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五長老瞧見白鈴如此模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忍住了。
皇上在一旁看著默不作聲,任誰都無法看出他內心的翻涌。
皇甫司寒你終于有了軟肋,既然你敢說出來,可有能力護她周全?
他一直覺得自己與皇甫司寒是一類人,雖然他后宮女人無數,但他從未愛過一個,這是帝王的覺悟。
如今的皇甫司寒,有了軟肋還如何能與他爭?
夜醉心至今沒有回神,皇甫司寒的話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聽的清楚卻又有些聽不明白。
心中一顆即將枯竭而死的種子被澆了水,似乎想要重新迸土而出,熱烈而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