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之后,夏冉之慢吞吞的說出自己的疑問:“你……要和我一起嗎?”
何澤的手頓了一下,他抬頭看著夏冉之:“你希望我陪你去嗎?”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話,氣氛卻突然變得怪怪的,夏冉之的耳朵慢慢爬上了紅暈,她趕緊搖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只是去看看情況,不是見父母啊喂’她在心中提醒著自己別亂想。
“嗯。”,夏冉之回答到。
得到了答案的何澤繼續幫她弄著其他傷口。
看著眼前的何澤,她在想,何澤平時工作的時候是不是就是這副模樣呢,也難怪她會瞎想,一個母胎solo天天和一個正當年少的醫生待在一起,對自己又很好,多想了一些也正常。
今天又來了一些新進的人,但年輕力壯者甚少。
周巖的人下午不知從外面的哪里得到了一堆藥材。何澤一個下午都很忙,因為昨天晚上的戰斗,他們的人身上基本都有傷,不及時處理的話怕是會發炎。
至于那些死在昨晚的人,全被集中的拖出去,找了一個地方埋起來了。
做完這些事,已經快到晚上了。丁則帶著幾個人在修補昨晚被打破的玻璃,不然這里的晚上可是很冷的。
夏冉之獨自一個人坐在地上,她在擺弄著那把槍和自己好看的匕首。
她拿著一塊白布,仔細的擦拭著那把匕首。臟了之后又去洗洗白布,接著擦。她左手拿刀,右邊拿著白布在上面上下摩挲,不一會,白布上又沾滿了紅色的血漬。
她的腦子里不斷的浮現出昨晚打斗的場景,這把匕首在她手里,不斷的傷人。這是她第一次使用這種東西。還有槍,也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摸到,而且……她還殺了人。
這些放在以前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一晚上都做了,她的內心竟然也沒有很害怕。而且如果再讓她選一次的話,她依然會堅定的舉起那把槍。
何澤給所有受傷的人都上了藥,現在好不容易有空閑的時間,他拿著一瓶礦泉水坐到夏冉之身邊。
他們兩人現在坐著的地方前面是一塊窗戶,這塊窗戶和其他的一樣,被祁壽的人打破了,只剩下一些殘余的玻璃渣附在上面。
丁則還沒有修到這里。
現在太陽就要落山,斜斜的掛在窗戶那邊,紅色的晚霞映在他們兩人臉上,安靜又舒適。
夏冉之:“你為什么不回家啊,如果是食物不夠的話從這里搬一些就可以回去了啊”
身旁的何澤沒有動,似乎是在思考。
“我爸媽在國外,自己就一個人住,也沒什么朋友。”,他看著天邊好看的霞光,似乎在笑。
他繼續補充:“而且我覺得……你需要我。”
夏冉之感覺得到他說完這句話以后在盯著自己看,可是夏冉之不敢和他對視。
夏冉之:“我唯一的朋友,說起來你也算是見過,就是呂柔,她不在了。”
所以,現在何澤也可以說是她唯一的朋友了。
夕陽感覺沒掛多久,眼看著就要落下山去。何澤突然轉頭看著夏冉之說到:“你要學一下怎么打架嗎?”
“嗯?”,夏冉之被這突然的話語搞得摸不清頭腦,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何澤又繼續說著。
“我教你啊”,何澤的眼睛在最后一縷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夏冉之看得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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