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但見牛尾不急不緩來到了三人身前,隨即看見白鱷也是一愣,疑惑道:“白老龜,你卻是為何在此?”
這水月城牛尾卻也曉得,之前是一片無主之地,更不在白鱷原本的地盤范圍之內,他自是對白鱷出現在此有些意外,敢情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鄰居卻是悄悄搬了家?
見牛尾詢問,白鱷面上波瀾不驚,淡淡地說道:“老朽為何在此,與你何干?”
牛尾聞言當即皺眉,不過也不愿多做理會,這老龜的名頭他也有所耳聞,對他而言,卻也是棘手的很,如若不然,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早早他便將這個鄰居給滅了。
直接忽視了白鱷的存在,目光看向問瑾遺兩人,牛尾獰笑道:“小子,我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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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你可真讓我一番好找。”
問瑾遺含笑回應道:“卻當真是巧,不曾想能在此地碰到你。”
話音落下,只聽得牛尾一聲嗤笑,“可不是巧,我為尋你當真下了不少功夫,且還要感謝你的幫忙,不然我還尋不到你。”
問瑾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自是知道牛尾說這話的意思,不過是自己的真元將他引了來。
然而,讓問瑾遺不解的是,這牛頭怪物卻是如何做到的,方才那縷回歸的黑色真元,明顯是被人做了手腳,其上還有著一股不明顯的魔氣顯現,若非問瑾遺對魔氣了解甚深,且還發現不了。
念及于此,問瑾遺開口問道:“你卻是如何發現的?”
牛尾聞言,只是冷笑地看著問瑾遺,卻是沒有開口言語。
問瑾遺見此,當即皺起眉頭,又是問道:“你又是用什么手段做的手腳?”
聞言,牛尾沒有直接回答問瑾遺的問題,也不著急動手,反而是頗有些幸災樂禍地笑說道:“作繭自縛,說得便是你呀,小子。”
聽得牛尾嘲諷,問瑾遺卻是不惱,只是暗暗皺眉,面露深思之意。
如今觀這牛尾,卻是古怪得緊,早先只道是一修為不俗的妖怪,今日看來卻并非如此,我那縷自歸的真元,明顯有被魔氣改動的跡象,如此手段,只有魔才有,且絕非尋常之魔頭。
想著,問瑾遺又是目光看向牛尾。
只是如今這家伙,一身妖氣沖天,又咬死不松口,我也難以確認其是否和魔有關,卻也是難辦。
心中一番思量之后,問瑾遺暗道:“且讓我試探試探他一番。”
意欲試探牛尾,只見問瑾遺突然一改凝重的神情,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繼而便是一聲嗤笑,看得在場眾人俱是一臉疑惑不解。
看著牛尾,問瑾遺笑說道:“卻是不曾想到,這煉妖谷名為煉妖,竟是有魔的存在。”
聞言,在場眾人盡皆臉色一變。
聽問瑾遺如此言語,梁曉烔臉色瞬間十分難看,目光更是不由地看向了牛尾。
在當下這個地方,又是此情此景,問瑾遺所指何人,卻已經是不言而喻了,所指便是那牛尾無疑,縱使牛尾不是魔,也必定與他脫不了干系。
在場眾人,若論誰最對魔深惡痛絕,梁曉烔絕對排在頭一個,除了本身就極具正義感之外,梁曉烔所處的道門,便是因為魔界對凡界的挑釁才被拉下的‘神壇’。
盡管只是初入道門,不過在道門的熏陶下,梁曉烔對道門的歸屬感極強,尤其是,師尊多次在梁曉烔面前長吁短嘆,只言道門的隕落,有一半責任在他,每每多自責己身之時,梁曉烔對魔界的厭惡也是日益加深。
想到這里,梁曉烔的眼神之中厭意漸濃。
白鱷此時也是神色不定地看著牛尾,靈臺清明的他,早先就感覺這牛尾有些古怪,只覺不是一般妖怪,雖妖氣沖天,不過氣息總感覺不純粹,憑白生的厭惡,如今聽問瑾遺所說,原來這廝竟是和魔有關。
久處煉妖谷,白鱷卻是對魔不甚了解,對魔其實本也無感,然而,因為天生靈臺清明,又受釋紅塵的佛息感染,此時本能地感覺厭惡。
相比白鱷兩人,此時牛尾的臉色卻是陰晴不定,他卻不知問瑾遺為何會看得出來,自己此時,確實應是純粹的妖怪之身才對,縱使是他自己,在自己身上也找不到一絲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