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馬大人一腳把球踢給了我,我不可能再往回踢了,一個小小的門客,怕個什么。
“主公,先說這長生之法,小人家師兩甲子有余,足跡踏遍名山古岳,終是沒有任何結果,他老人家曾經跟我說過,這長生不老就好比做,鏡中花水中月一般,”我站起身道:“而且,小人還有一事擔心,這仙丹究竟是何物,咱們還一無所知,這要是服用多了,對圣上的龍體會不會有大礙?”
“那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小人覺得,咱們可以采取一個拖字,就是咱們別找到這仙丹,拖到了日子,大不了挨圣上一頓責罰罷了。”
“嗯…先生高明。”
“到時候跟圣上再一頓訴苦,時機成熟了,求圣上另請高明不就好了嗎?”
“先生說得太對了,唉!獲兒太意氣用事了,”王莽站起身來,沖我深施一禮道:“這回獲兒就交由先生照顧了。”
我忙回禮,腰彎得幅度更大道:“不敢不敢,二公子視我為知己,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主公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
“老夫就先行謝過了,”王莽又施禮道,我馬上還禮。
離開司馬府,我抬頭望著滿天的星光,覺得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那趙太守一心想升官發財,王獲又一心建功立業,想拖住這兩位,我怕是得好好動動心思了。
……
圣上謹慎,沒跟其他大臣提起尋訪仙丹的事情,只是說王獲代表圣上去安撫益州百姓,嘉獎地方官員。
王獲偷偷笑著跟我說,這次圣上給他可以調動益州所有兵馬的虎符圣旨,我只是提醒他一句,“小心行事,切記能力越大,責任怕也要更大了。”
因為路途遙遠,又不是出兵,這次的人數更少,王獲聽我建議,只調了一百名弓弩手。
圣上給了十五個月的時間,王獲和趙太守都急著完成任務,只有我以需要沿途,找尋一些增強“必需”的物品為由,盡量拖延時間。
在長安時,我發現了一些硝石,又弄到一些硫磺,加上木炭就可以制造火藥了,只是這年代硝石和硫磺雜質太多,軍校時學的知識有限,我只能自己慢慢琢磨怎么使用。
好不容易在路上又弄到了類似于紙張的東西,我的期望值并不高,只要可以制造出幾個炮仗就行,關鍵時候這東西一定會用得上的,我也想再弄些更有用的東西,可惜好多材料根本沒地方弄去。
穿過秦嶺,進入四川地界,我好像知道大概的方向了,于是試探著問趙刺史道:“趙大人,我們這個方向是要去云南嗎?”
趙刺史臉色一變,聲音有些沙啞道:“原來先生知道去云南縣?”
我現在才知道,現在云南只是一個縣稱,還不是云南省,不過從趙刺史的表情看,他不只是隱瞞了我們一些事情,甚至有可能也沒跟圣上說實話。
我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我昨晚夜觀天象,見一朵云彩出現在南邊天空,這不正是云…南…嘛。”
趙刺史擦著額頭的汗水,小聲道:“先生,我今晚去您帳中,咱們再詳談如何?”
我笑笑道:“既然趙大人這么說,我暫時就不多問了。”
趙刺史偷眼看了看王獲,見他只顧著四處看風景,根本沒注意我倆說話,長出了一口氣,沖我拱拱手。
我心里一陣好笑,這趙刺史雖然老奸巨猾,卻偏偏又如此膽小。
沿途驛站少的可憐,到了晚上,只能在簡易帳篷里休息,等到大部分人睡下了,趙刺史才偷偷鉆進我的帳篷。
“陳先生,”趙刺史將手里拿著的箱子遞過來,小心翼翼地笑道。
我還是要照顧他的面子,忙拱手施禮道:“趙大人何必這么客氣呢!來就來,還拿什么東西呢?”
“一點小意思,,上回的事情,要不是陳先生,我哪有機會當上這刺史。”
“趙大人千萬別妄自菲薄,這刺史也是您實在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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