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個驚喜,不對,是你朋友。”堅定的目光仿佛確認了什么事,墨夷手握方向盤自信的向前開去。
“是兀白?是不是找到川封了?!”曲漫漁一個機靈問道。
申東冉伸出手揉了揉曲漫漁的頭發,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啊啊啊!真的假的!”幾乎要從座位上跳起來的曲漫漁讓墨夷笑出了聲。
剛剛還焉得不行的曲漫漁,如今聽到川封被找到了的消息,歡呼雀躍的跳起來了,真是夠百變。
不過他想要的結果就是這樣,他只想讓曲漫漁開心,只要曲漫漁想做的他都會努力幫助,只要曲漫漁不喜歡的他也會努力除去,只要曲漫漁所難過的他也會沖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這大約就是真的愛上了一個人吧。
七年的時光,他每每想起爾言的死都會沉溺于自己深深的自責中,他學會了酗酒抽煙熬通宵,他把自己變了一個人,只為避免再次與討厭的自己相遇見。是曲漫漁,曲漫漁七年來雷打不動的喜歡他,不論他是輝煌時還是退出后,曲漫漁都無條件的喜歡他追捧他,甚至癡迷到了另一種程度。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這么失敗的自己還有人堅持熱愛,他感覺世界充滿了光,是她點燃的那一束火光,在他的世界里,肆意徜徉。
想到這里,車子已經開到了榮成工作室樓下。
墨夷紳士的到另一扇車門前用手擋住上層的隔板,生怕曲漫漁碰到頭。這一舉動又讓曲漫漁通紅了臉,不過一想還有正事便搖了搖頭警告自己保持清醒的走了下來。
墨夷關上門后,挺直的腰板和冷峻的眸子完全把他霸道總裁的魅力表現的一覽無余。
“哎?工作室,不應該走這邊嗎?”曲漫漁吃驚的伸出手指著與墨夷走的位置相反的道路。
“如果在榮成那里,就太明顯啦。”寵溺的聲音中帶了些懶洋洋,他伸出手示意曲漫漁跟上前來一起去見證最美好的時刻。
這是一家酒館,紅藍色的燈柜在妖冶的黑夜里顯得格外亮眼,艾斯庫洛的月光旋奏曲在耳邊響起;再看每一張實木的桌子上都擺有玫瑰紅的高腳杯和一支閃爍著神秘氣息的紫色妖姬;復古式的閣樓建筑用玻璃罩蠟燭照亮每一個值得欣賞的地方;在通往二樓的復古螺旋梯上,貼的滿滿的照片都來自不同的音樂團隊;看來這個酒吧真的不容小覷。
可是為什么生活了這么久的曲漫漁就是沒和兀白來過這里呢?
只能說工作室太忙了,每天都在催稿催稿。誰還會有閑情雅致在工作室樓下喝喝紅酒聽聽鋼琴曲?也就無業游民和剛剛大學畢業的小青年才會光顧吧。
環顧后一周環境的曲漫漁終于發現了拿個彈奏著神秘又詭異的鋼琴曲的人是誰了,就是川封不錯。
“喂?曲漫漁有事嗎?回家了對嗎?”兀白看著剛剛打來的電話,隨即擦了擦眼中的淚光問。
“你在哪呢?快來工作室!出事了!工作室著火了!真的!”曲漫漁出的鬼點子真的很有技巧,工作室著火叫兀白來,這不是送死嗎?
“啊啊啊,你等著我這就來!”剛剛離開工作室不久的兀白飛奔回來,本來就一直在悲傷的陰影里哭泣的她如今受到驚嚇哭的更厲害了。
墨夷挑嘴一笑,這家伙撒謊的本事真是一點都沒變,重復重復,反復重復。若不是曲漫漁裝的很緊急,兀白一定可以猜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