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母瞪大了眼睛,上前“啪”一巴掌,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被打的不是曲漫漁,而是申東冉。
“你?”曲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曲漫漁也微微有些愣神,沒有反應過來。
“是我讓火化的,不怪曲漫漁”申東冉說到這兒,曲漫漁別過臉紅了眼眶。
“你……”曲母氣的上前卻被曲父拉住。
“我知道你傷心和難過,但是孩子們也是出于對我們的好,他們心里也不比我們好過”曲父抱住曲母,眼眶微微有些紅潤。
曲母看了眼曲漫漁和申東冉才埋進曲父的懷里痛哭。
曲漫漁也忍住自己的哭聲,使勁的咬著自己的嘴唇。
葬禮是安排在了星期天,也就是后天,整個曲家大宅里都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憂傷,就像是被黑霧籠罩那樣。
《余生不負》收播了,收視率上了首榜,開了個慶祝會,曲漫漁并沒有去,申東冉作為男主角不得不去便也就去了。
其實,曲漫漁不恨申東冉,她只是痛恨自己,她更是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申東冉,家仇宿戀就像藤蔓一點點將他們包裹吞噬。
酒紅的大門被輕輕打開,就像是塵封記憶的鑰匙打開了回憶的大門。
踏在潔白的毛毯上,腳底的溫泉和輕柔更是讓曲漫漁的心頭顫顫,毛毯被換上了新的,書房的窗簾被拉開,窗戶也大大的打開,讓風更加肆無忌憚的狂吹而進。
曲漫漁緊了緊衣服,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全身。
一張紅木的椅子整齊的放在書桌前,一副老花眼鏡放在桌子一側,她好像回到了高中時候,爺爺帶著眼鏡在書桌上寫文稿,她總是喜歡悄悄蹦噠到他的身后,調皮的捂著爺爺的眼鏡讓他猜她是誰。
這個游戲雖然很幼稚,但是,爺爺每次都很配合她。
曲漫漁細長的手指一點一點的慢慢滑過桌面,椅子身。
她慢慢走過去,看到桌上的照片,慢慢拿起相框,撫摸著照片里一身中山裝的老人“爺爺,奚奚想你了,回來好不好?”
她說的語氣帶著懇求,更多的是無奈,她抱著照片走到沙發,看著茶水機的茶具,她勾唇一笑,有個杯子是她惡作劇畫了一個小豬,后來卻成了爺爺的專用杯子。
“爺爺,奚奚給你泡茶”曲漫漁放下相框,正襟危坐,洗杯,灌茶等等一系列動作井井有條的依次完成了。
曲漫漁將手里的茶恭敬的放到了對面,又給自己端了一杯。
“爺爺,我敬你”曲漫漁笑笑,一口喝掉了滾燙的茶,哪怕是舌頭被燙的發麻,喉嚨傳來陣陣刺痛,她還是一臉微笑。
但是對面的茶杯卻沒有動,只是一直在冒著縷縷輕煙。
曲漫漁有軟弱,她的軟弱就是家人,她知性,她也冰冷,但是她的心卻很軟弱,忍不了家人的離去,不甘心獨自的寂寞。
清雅沒想到對方竟然給她下藥,還好她機智留下了照片在土里,就要看墨祐能發現了不。
她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天藍色的大床,蠶絲床被軟軟的,不知道是誰給她下的藥竟然一點意識都沒有,看著桌上的日歷,她竟然睡了三天。
門口傳來敲門聲“請進”清雅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