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監內的匠人們如今是一刻都不敢懈怠,不眠不休的加班加點,終于在距離大軍開拔的前三天,把那兩千副陌刀給趕制了出來。
陳宇和楊紹延作為武器監的一二把手,也是不敢松懈,把趕制出來的兵刃連拖帶拽的運送到了長安城北邊的大營里。
陳宇從沒見過這么多玄甲軍集結在一起,李二陛下撥給他的兩千玄甲軍集合的時候,陳宇直感到腦門兒一陣陣發暈,玄甲軍不是一人一馬,而是一人兩馬,以休養馬力,隨時可以作戰,兩千人的軍隊看上去足有四五千之眾。
并且玄甲軍沒有最高指揮官,只有隊正,譬如陳宇這種李二親自任命的指揮官也只在戰時生效,等班師回朝后,玄甲軍就不會再聽命于他,就連金魚符都不好使,玄甲軍那是向來之聽命于李二一個人的。
“某為爾等送來武器監最新打制的兵刃,望爾等忠君為國,上陣殺敵!”陳宇看著這兩千人馬官腔十足,就差沒腆個肚子了。
玄甲軍眾人面無表情,一抬手,
“諾!”,喊聲震天,反倒把陳宇嚇的不輕。這玄甲軍沿用的還是漢朝舊稱,諾,在唐朝時候已經輕易不用了。
家中的蘇憶晚和陳妍這些日子可是忙活開了,打仗可不是上次去江南道做官,不可能帶家屬的,蘇憶晚和陳妍給陳宇準備了大大小小好幾個包裹,陳宇打開一看,好家伙,大到貂裘皮袍,小到針線蠟燭,都給他塞上了。
“喂喂,行了行了,妍兒,娘子,別塞了,我是出去打仗,又不是去逃荒,裝這么多東西死沉死沉的,誰扛啊?我扛啊?”陳宇不滿的在一邊嘟囔。
“夫君可說笑了,你是那堂堂的將軍,誰還敢讓你做那腳夫不成!?”蘇憶晚掩口而笑,手上不停,還在給陳宇的包裹里添東西。
“就是,哥哥此去艱難,還不知何時能歸來,自然要多準備著些。”陳妍也在一邊幫腔。
陳宇搖搖頭,拿下一些實在不必要的東西來,轉頭想了想,又拿了幾塊金餅子塞進衣袖。
“夫君去打仗帶金銀作甚啊?”蘇憶晚倒不是心疼錢,就是好奇陳宇干嘛要這么做。
“呵呵、呵呵,這不是窮怕了嘛。”陳宇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其實陳宇真的是窮怕了,生怕打仗的時候沒錢花,帶兩塊黃金心里才踏實。
出征的那天,天還沒亮,陳宇就被陳妍給叫了起來,原來小妮子昨晚一夜沒睡,眼睛都熬的紅紅的,生怕陳宇錯過了陪李二祭天的時辰。
“傻妹妹,快去睡吧,哥哥不多時就會回來的。”陳宇疼愛的摸摸陳妍的腦袋、
“我不,我送哥哥出門!”陳妍執拗的搖搖頭,蘇憶晚也是一臉舍不得的樣子,陳宇只能又再攬過她,軟語安慰了幾聲。
“妾身雖是婦道人家,但也懂得輕重緩急,夫君早些出門去吧,莫要誤了時辰。”蘇憶晚擦擦眼角的淚珠,隨即讓陳大陳二趕著馬車,目送著陳宇離去,直到看不見陳宇的身影了,兩人才相互攙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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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進了家門。
陳宇騎著青花驄,一路來到城北大營,陳大陳二沒法和陳宇一同去前線,也只能千叮嚀萬囑咐的讓陳宇多加小心,才一步三回頭的趕著馬車回家。
幸好玄甲軍的軍士根本不在乎陳宇有多少行李,對他們來說,這點兒負重還比不上多打一個腿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