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漸漸的也麻木了起來,手中的橫刀不斷的揮起,又落下,不管能不能砍到人,眼前的鮮血已經讓他漸漸的面有木色。只是機械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刃。
隨著玄甲軍的追擊下,格魯爾的大軍后方又被斬殺了不少吐蕃人,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格魯爾到底還有著兩萬余眾,吐蕃人天生好勇斗狠,見玄甲軍不斷的收割著自己族人的人頭,格魯爾再也不能忍受這樣的恥辱,他揚起手中的彎刀,滿面怒色的看著身邊的軍士,
“勇士們,大唐欺人太甚!隨本將拼了!殺了這些唐蠻子!”
格魯爾身邊的大軍也不是軟弱之輩,隨著主將振臂一呼,又重新聚攏了起來,朝著玄甲軍追擊過來的方向又迎了上去
玄甲軍再次和吐蕃大軍交鋒在一起,仗著兵刃與甲胄的優勢,一時之間難分高下,而玄甲軍的主將陳宇,已經顯現出了一副疲態,在馬背上晃晃悠悠的揮動著橫刀,若不是周身二十名護衛拼死保護著他,恐怕陳宇已經墜下馬來了。
“不好,陳將軍怕是脫力了!”一名隊正最早發現了情況,久經沙場的他明顯感覺道陳宇已經喪失了自我調節的功能,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幾個隊正一商量,來不及請示李靖等人了,忙上前一把奪下陳宇手中的橫刀。
陳宇悶哼一聲,手中的橫刀被奪走,身子一軟,也順勢趴在了馬背上,一名隊正抓起陳宇鎧甲上的腰帶,一把將他拎到自己的馬背上,陳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雖然腦袋清醒的很,但是無奈手臂和大腿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只能任由隊正帶著他朝后方狂奔。
剩余的玄甲軍在幾名隊正的帶領下,不再貪功冒進,有序的開始后撤,而格魯爾驚魂未定的也下達了撤退的命令,玄甲軍戰死一人的情況下換走了他上千名士兵的性命,這個代駕太大了,格魯爾實在是不愿意和這些身穿明光鎧的魔鬼繼續作戰。
“玄甲軍聽令,后撤二十里,聽候衛公將令!”幾名隊正向其余的軍士下達了作戰指令,所有的玄甲軍轟隆隆的又朝著李靖大軍的方向后撤回去。
“這?這是?陳將軍怎么了?”見隊正馱著陳宇回到營地,李靖瞧著在馬背上脫力的陳宇也慌了,還以為陳宇受了傷。
“啟稟衛公,陳將軍尚年少,追擊吐蕃人時殺脫了力。”那隊正簡短的回道。
李靖等人這才松了口氣,殺脫力這種事在軍中時有發生,并不算少見,只是主將發生這樣的情況極少。
好在眾人都知道陳宇今年剛及冠,少年人體力不足,也可理解,李靖當即命人吩咐給陳宇卸下鎧甲,又打來一些水,給他擦拭一番。
陳宇除了口不能言以外,大腦此刻清醒的很,他瞧著軍士幫他擦洗著身子,又把他放到營帳中的床上,小心給他蓋上毯子,這才退了出去。
陳宇又羞又惱,羞的是竟然這么丟人,在戰場上被人抬了回來,惱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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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副身體實在太不給力,才上陣這么些時間就脫了力。營帳外巡邏的士兵來回經過,陳宇漸漸的覺得眼皮有些沉,勉強挪了挪身子,合上眼,又沉沉睡去。
也許是真的累了,陳宇直睡到隔日的上午,被大軍的喊殺聲所吵醒,勉強動了動身子,發現四肢酸軟,但好歹恢復了行動能力,如同后世去健身房一樣,周身的肌肉堆積了大量的乳酸,肌肉纖維估計也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得養幾天才能完全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