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可算是回來了,子寰新制之物如何啊?”長孫皇后見李二風塵仆仆的回到甘露殿,忙不迭的端過一杯清茶來。
“哎,這子寰確有經天緯地之才,是朕小覷于他,今日前去看那水泥,端的是堅硬無比,便是火器監的榴彈,也不能傷這水泥分毫!”李二一張大臉漲的通紅。
“那二郎可是打算把麗質與漱兒一同下嫁與子寰?”長孫皇后是女人,還是對婚姻大事更為上心。
李二重重的嘆了口氣,往坐榻上一捶,
“朕乃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也要言出即隨,豈能朝令夕改,但自古都沒有同娶兩位公主的說法,這可叫朕如何是好?”
“二郎,話雖是這般說,可二郎也瞧見了,自打子寰入朝為官后,咱們大唐得了多少好處?不消說那貞觀犁和白疊花,只消想想紅薯吧,大唐往后再無饑荒之說,便只這一項,哪個前朝能比得?”長孫皇后不愧是賢后,三兩句便找到了重點。
“話雖如此,可叫百姓如何看朕?開了這個先例,往后這子寰若再求娶,難不成朕把所有的公主都嫁給他不成?”李二斜乜了長孫皇后一眼,不滿的說道。
“妾身想著,這子寰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豈有一而再再而三的道理?二郎不看在別的面上,這子寰為二郎的內帑攢下了多少家底,恐怕也得想想吧?”長孫皇后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二。
李二如何不知道,自己的內帑在陳宇做官前,老鼠都看不上,窮的那叫一個叮當響,自打陳宇給他獻上了這個那個,這李二賞起后宮的妃子那都是毫不手軟。
“唉,單是求娶兩位公主也就罷了,偏偏這陳子寰,又給朕獻上了水泥,加之前的火器,若再不行封賞,怕是玄成那里,不好說話啊!”李二又重重嘆了口氣。
“二郎莫不是不打算給子寰加官進爵?”長孫皇后好奇的問道。
“子寰年方及冠,已然位居縣子,朕也是有心栽培于他,將來待朕百年歸天之后,他可輔佐高明,做那賢臣良相,若是爬的太高,未必是件好事。”李二到底是皇帝,自然有他的想法。
長孫皇后點點頭,李二說的沒錯,陳宇如今已經是子爵,再往上,伯爵就意味著陳宇真正踏入了高官的行列,也將真正接觸到世家斗爭中去,加上陳宇年方十八,免不了年輕氣盛,若是出了大錯,怕是李二都保不住他。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二郎若再不封賞,怕是被人說賞罰不明,有失公允了吧?”長孫皇后提醒道。
“那是自然,只是這般對于子寰,未必是件好事。”李二嘟嘟囔囔的說著。
夫妻二人說了幾句,李二又像獻寶似的,叫張貴進來,拿過陳宇獻上的蘭亭集序,得意的攤開,
“觀音婢且來看,這是何物?”
長孫皇后好奇的看向李二手上的卷軸,細細端詳了半日,驚的捂住嘴道,
“莫不是王右軍的蘭亭集序?二郎從何處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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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瞇著眼睛,言語間止不住的志得意滿,
“這乃是子寰今日獻上的,抵作百萬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