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循聲望去,看見對方的臉,皆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這這這……這穆家三小姐怎么在這?那房中那女人是誰?!
穆習容好整以暇地站在眾人面前,朝自己房里望了一眼,臉上滿是狐疑,“都在我房里做什么?我房中有什么稀奇玩意兒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看見床上形容狼狽的女子,驚呼道:“二、二姐?!你怎么在我房中?這……這男人又是誰?!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眾人聽言皆驚,房中的那個女子竟然是穆家那個才女二小姐穆婉衣?!
“小姐!”春知看到穆習容安然無恙,喜極而泣,一口氣緩緩松下來。
而另外兩個丫鬟卻沒那么好的運氣了,她們見到穆習容從外面走進來后,腦子頓時僵住了,心里驚慌不已。
三小姐不在房里,那床上這個女人又是誰……真是三小姐口中說的二小姐嗎?
她們此時才覺得要大難臨頭,急忙去將門關上,把那些朝房里探究的目光都一并隔絕。
染意站在床邊,卻遲遲不敢上前,她神色懼怕,“小、小姐……”
“別叫我!”穆婉衣崩潰地大喊。
她明明將穆習容迷暈,放倒在床上,可為何現在和這個男人躺在一張床上的卻是她!
那時候房里只有她和穆習容兩人,一定是穆習容搞的鬼!
穆婉衣全身發抖,死力攥著被子,骨節發白,她突然抬頭,死死盯住一旁的穆習容,雙目中是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入骨恨意。
“你這個賤人……”她咬牙切齒道,像恨不得將穆習容當場碾碎。
穆習容一臉無辜,她眨了眨眼道:“二姐為何罵我?這男人是誰?竟敢爬上二姐的床,二姐一定是被這男人強迫,不然以二姐的作風,一定不會在佛門做出這等下流事的,二姐你說對吧?”
穆婉衣被穆習容一口一個二姐叫的險些嘔出來,她指甲已深深插入掌心,雙目赤紅,“賤人,你給我住口!這男人明明就是你的奸夫!”
“我的奸夫?”穆習容不明所以,“二姐你在說什么?我都不認識這男人,今日還是頭一次見……春知,你認識他嗎?”
春知在一旁看了許久,又怎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原是二小姐想陷害她家小姐,被誤讓自己中了招,自食惡果。
這二小姐可真是歹毒,門外那些看客想必都是他們叫來的,為的就是在今日毀了她家小姐。
如若不是她家小姐有先知之明,恐怕她家小姐早已成了人人可唾棄的淫.婦。
這樣想著,春知不禁憤恨道:“春知認得,這人叫張標,是五小姐身邊的馬夫。”
張標能在這,想必今日這一出戲,五小姐也少不了干系。
“哦……原來是五妹的馬夫,二姐怎么會和五妹的馬夫有沾染呢?”穆習容走近幾步,對穆婉衣聲音輕柔道:“二姐,這可是一樁大事,你若有什么委屈,可得說出來啊,二姐對我這么好,我一定會為二姐做主的。”
穆習容刻意將那“好”字咬重,她目光幽深,眼里像藏著沉沉冷意,叫穆婉衣都不禁后背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