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伍昭。”未卿卿看見他,了然的笑了一下。“殿下又吩咐了我什么事?要勞得伍大人你來與我說?”
伍昭面無表情,無喜亦無悲,看起來像是一只沒有感情的傳話機器,他聲音毫無起伏地說道:“殿下讓你去打探出近日肖王都出入了什么地方,將肖王的行蹤盡數匯報上來。”
“哼。”未卿卿冷冷哼了一聲,但她生的嬌艷,就連這樣的表情由她做起來都別有風情,“本姑娘就知道你們讓我去接近他,心里沒憋什么好屁。”
“說說,殿下究竟是要做什么?也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未卿卿將自己的一縷頭發拿在手中把玩著,那一根根蔥削似的手指如同白玉一般,晃眼得厲害。
“我并不知道殿下的用意,我只是個傳話的人罷了,殿下說什么,你只需要去做好便是。”
“木頭!”未卿卿輕斥了一句,眼角眉梢都帶著嗔意,古人有云美人如畫,誠不欺我也。
然而,這樣美的景,伍昭看在眼里,心中卻一絲波動了沒有。
未卿卿知道,哪怕此時將刀架在伍昭的脖子上,砍掉他的首級,伍昭那張死人臉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這便是那位娘娘留給殿下的最利害的殺器。
一批沒有感情的,只知道聽從于主人命令的頂尖殺手,伍昭只是這一批殺手中的其中之一罷了。
“行了,既然殿下讓你傳的話也傳到了,本姑娘現在要安寢了,伍大人再留在這里恐怕不合適吧?趕緊給本姑娘滾出去!”未卿卿柳眉橫豎,斥道。
伍昭聽了,木然地轉了身,開了窗戶,走了。
這動作一氣呵成,連未卿卿都沒反應過來,人就不見了。
未卿卿咽下即將要吐出來的臟話,一口氣憋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罷了罷了,莫要跟木頭置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無人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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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容兒決定去臨滄皇都走一遭?”寧嵇玉對穆習容的決定并不意外,畢竟如果是他的話,他恐怕會比穆習容更按捺不住地去尋找自己的仇人。
穆習容神情嚴肅地點了點頭,這是她深思熟慮之后做的決定,如果不去找出她真正的仇人,咯你怕她這輩子都不會得到安寧。
哪怕前路再艱險叵測,她也一定要去走一遭。
寧嵇玉見此說道:“既然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我自然要陪你一起,不然我放心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穆習容聽言眼眶有些濕潤,“但你你若還不回楚國的話,恐怕楚國那些人會彈劾于你,我不想你失去原本應該屬于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