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夫所說的情況倒是和衣鬽所說的沒什么兩樣,于是溫離晏點點頭道:“嗯,你開吧,如今人在府上養著,你每日過去把三次脈,若是人沒養好,你知道后果的。”
“是殿下……”這大夫即使府上的老人,那么這些話自然是沒有少聽的,因此他并沒有多在意,這殿下次次都這么說,卻次次都沒有將他如何。
更何況他醫術本來就不錯,這么多年還沒有出過什么岔子,所以他自然也是不怕的。
“你去多找幾個侍女來照看著,日后你便在她身邊守著吧,直到她好了為止,以免給我惹出什么新的麻煩來。”溫離晏隨口對衣鬽吩咐道。
衣鬽在無名中,向來是沒什么大事輪不到他出手的,怎么如今回到殿下身邊,經手的倒都是一些芝麻大小的瑣事了。
但衣鬽也并沒有什么怨言,畢竟他只是一把刀而已,主人叫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主人想怎么樣用他,便怎樣用他。
刀嘛,刀可以用來殺人,但又有誰說刀不可以用來切菜了呢?
“是,殿下。”于是衣鬽應道。
溫氿是在黃昏時醒來的。
“唔……”她**著微微睜開了眼睛,室內的燈光很昏暗,但她的眼睛依舊有些不適應,暈出了幾滴淚水。
在身邊照看的侍女見溫氿醒了,忙上前問道:“公主,你醒了?可要喝水嗎?”
周圍都是不認識的人,這房間里的擺設也不是她熟悉的擺設,她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己之前是被溫離晏給救下了的,所以這個時候,她應該就在溫離晏的府上。
她雖然也對溫離晏不喜,但如今畢竟是他再次救下了她,她也不能做什么恩將仇報之事,她早就已經不是之前那個分不清局勢的人了。
溫氿聽到旁邊的侍女說的話,也覺得自己的嗓子有點渴,于是她點了點頭道:“嗯。”
侍女連忙將水端過來,遞過去讓溫氿喝了幾口。
潤了潤嗓子后,溫氿也總算覺得舒服些了。
而那時那個侍女也沒想到午時那個女子竟然是當今的公主,那時她穿著和形狀都那般的破落骯臟,任誰都不會想到她是當今的公主的。
溫氿腹中空空的,忽然有些想吃東西。
于是侍女端來一碗溫粥,她見溫氿皺眉,溫聲解釋道:“公主,大夫說了,你這幾日不可以吃太過實的東西,只能喝些粥之類的湯湯水水,否則會不好消化,還要每日吃大夫開的藥。”
溫氿聽了,只覺得頭疼,但自己的身子是最重要的,沒了身體,她什么也做不到,更別說什么報仇了。
那幾日被關在牢中時,她也曾想過死,可是是那股報仇的信念讓她苦苦撐了下來。
她還沒找到殺死她父皇的真正兇手,她不會,也不可以這么輕易地死去。
寧嵇玉究竟是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她都沒有查清楚,更何況,她也還不知道這次的事情究竟是誰設的局害她至此。
說不定這次害她的人,就和殺她父皇的人是一伙的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