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鬽嘿嘿笑了兩聲,“殿下的腦子已經這般好使的,若是屬下的腦子再好使些,豈不是浪費?況且屬下的武功可不算差呀。”
這倒是真的。
無名中人肯將衣鬽看做無名之首,他的武功是眾人都心服口服的,而且就像那日他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溫氿從皇陵中救出來,就可見一斑了。
不是皇陵中的守衛不夠森嚴,而且他們確實是遇上了一等一的高手了。
“好了,既然人已經救回來了,就別再生出什么旁的岔子,你好生替本殿看著,若是再出什么事,本殿拿你是問。”
“是殿下。”
……
“容兒,在想什么?”
寧嵇玉從穆習容右手邊走近,他將手里一顆剝得干干凈凈、晶瑩剔透,看著就分外甜的葡萄喂進穆習容的嘴中。
穆習容含下那枚葡萄,一咬而下,甘甜的汁水在舌尖溢出。
她笑著看了寧嵇玉一眼,道:“我在想雖然溫離晏已經答應了我要給我們二人弄個可以入宮的身份,但有沒有更好的法子能叫我們混入肖王身邊呢?”
“比如說?”寧嵇玉順著她的話頭問道。
“比如,你也知道,如今肖王都將心思放在拉攏那些朝臣上,而之前肖王為了打消溫訾厲忌憚與懷疑,他曾折了自己多名得力手下,恐怕他如今身邊早就已經沒有什么人可用了。”
“所以容兒是想給肖王派幾個可用之人,讓他們做我們的眼線?”寧嵇玉想了想,說道:“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穆習容還沒將話說完,寧嵇玉聽到一半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過什么?”
“只不過若是要讓肖王全然相信那個人,還必須得加些料才行……”
至于是什么料,等時機到時自見分曉。
“好了,”寧嵇玉說著,將穆習容的手握住掌控在手心里,“來了臨滄也有幾日了,我還沒有帶容兒去四處逛逛,日后這樣的機會怕是會越來越少的。”
穆習容明白他的意思,她忽然想起那日那位小花魁的事,不禁笑著調侃寧嵇玉道:“那夫君可別半路上又被那個姑娘的繡花球給砸中了呀,我可再吃不消再多來一個妹妹了。”
寧嵇玉愣了一下,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點了點穆習容嬌俏的鼻子,道:“你啊。”
“不過說來,這事倒是有些巧,而那魚澈和那位雪飛姑娘的關系看起來也是不簡單。”
“看來這臨滄之中,還有許多事等著我們去深究呢。”
寧嵇玉又想起一事道:“原本溫離晏不是說幾日后才回都嗎?怎么提前了這么多日便回來了?”
溫離晏是如今臨滄唯一的皇子,他返都可是一件不小的事情,理應要事前布局好一切才行,如今倒是略顯得有些匆忙了。
“是,”穆習容低眸想了想,忽然猜測道:“怕是皇宮中出了什么事,讓他提前回來了……”
至于究竟是何事,他們也無從知曉,除非親自去問問溫離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