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溫離晏還真是有些本事,能將溫訾明逼成這個樣子。
既然溫訾明都這樣想了,雁笛自然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行了,雁笛知道肖王殿下你的意思了,既然肖王殿下你想慢慢來的話,那雁笛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溫訾明笑了一下,“還是你深得本王的心。”
“來人,上兩壺好酒來,本王和雁大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面了,今日自然是要先痛飲一番的。”溫訾明招手對手下人說道。
“是。”
這地方偏僻,不好弄酒,但前陣子他們竟然在大約一里外的地方的梧桐樹下發現了幾壇清酒,應當是別人埋在哪里的,但既然被他們發現了,自然是得占為己有的。
但那個親信得知溫訾明此時卻還想著和這人喝酒,卻是有些迷惑了,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有這份閑心喝酒,難道溫訾明就絲毫不慌嗎?
還有溫訾明想要去派人抓穆習容的事,他一定要趁機傳出去,既然溫訾明想喝酒,那他便趁著這去取酒的功夫將這情報傳出去吧。
“殿下,我怕那些小子笨手笨腳的將您的酒給弄壞了,不如讓屬下去吧?”他開口對溫訾明說道。
“哦?”溫訾明聽言哦了一聲,尾音上揚,問說:“你想去?這些粗活讓那些下人干就是了,你為何要去?莫不是……”
溫訾明說完這句話后,有很長的一段停頓,這停頓長得叫那“親信”都有些心慌,他緊緊握起拳頭,面部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誰料接著,溫訾明只是笑了一下,說道:“莫不是你這饞猴,想要偷酒喝了吧?”
“親信”松了一口氣,尷尬地笑了一下,“殿下……我、我沒有這個想法,屬下……”
“罷了,既然你想去便讓你去吧,將那小子叫回來吧。”溫訾明沒聽他說完,擺手說道。
“是!”
“親信”急忙走了出去,將那人給叫了回來。
半刻鐘后,那人取酒回來了。
然而他再進屋時,屋中已經是漆黑的一片,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
他心中疑惑,這幾個人都去了哪里?
然而在下一刻,他手中一松,只聽“砰”地一聲巨響,他手里抱著的酒也應聲落地,酒水混著血水流淌著滲進了泥土里。
那人整個人僵直地倒在地上,瞳孔一輪不動。
溫訾明自上而下地居高看了那人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和傲慢,“將這人的尸體扔到懸崖底下,今日本王就給那些山中的豺狼虎豹加加餐。”
“這……”雁笛眼前這一番場景有一些迷惑,怎么溫訾明突然就將自己的親信給處置了呢?難道說這人叛變了?而溫訾明又是怎么看出來的呢?
溫訾明看出他的疑惑,指著那“親信”的臉,對另一個人示意了一下,那人會意上前,附身揭開了那“親信”面上的東西,那赫然是一張人皮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