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么多日下來,穆習容為蘇玉的醫治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但蘇玉的腿疾始終沒有什么起色,哪怕他心中知道這不是一蹴而成的事情,他也難免有些急了。
畢竟他心中對穆習容的期許是非常之大的。
穆習容笑了一下,她能理解蘇鎮年的愛子之心,但并不是說,蘇鎮年如此,蘇玉的腿疾就能早些治好了。
她道:“王爺,你應該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況且尋常的病都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的,更何況令公子的病了,容某能理解徹王的心情,但是徹王就算每日急上一次,也沒有任何的用處。”
穆習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至于令公子什么時候治好,容某心中現在也沒有定數,容某只能說,如果一年之后令公子還沒有任何起色的,令公子的腿,恐怕在容某這里就是沒有法子的事了。但容某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容某一定會竭盡所能為令公子醫治的。”
竭盡所能是自然的,否則楚國和和國的交易又該怎么兌現呢?
得到穆習容答案的蘇鎮年心中并沒有寬慰多少。
一年……
蘇鎮年眸色深了深,一年還不是治好的時間,而是若是一年之后沒有起色的話,也就代表著蘇玉的腿是真的沒辦法醫治了……
穆習容見蘇鎮年神色這般凝重,知道是他想岔了,“當然,我不是說一年之后才會有起色,而是最遲一年,容某最近也在多方面的注意令公子的體質,相信過不了多久,令公子的腿就會有所起色了,還請徹王放心一些。”
既然是要治病,那一定是要告訴他們最壞的打算,其實蘇玉身體素質算是不錯的,每天的醫治他也都有積極配合,并不是像之前他們初見的哪樣,對醫治很是排斥,這點倒是叫穆習容有些意外的,看來,蘇玉并沒有對自己自暴自棄,內心里也是希望自己能夠重新站起來的。
蘇鎮年嘆了一口氣,心中仍然有些沉重,他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立馬好起來呢?可是……
唉,罷了罷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神醫說的那個寒食草,本王的人已經取到了,相信過不了幾天便能送到。”
穆習容“哦?”了一聲,“是么,如此甚好,既然寒食草已經到了,容某也該調整一下藥方了。”
“勞累容神醫了。”蘇鎮年朝穆習容拱了供手,道。
“容某自當竭盡全力。”
“哦,對了,還有一事,本王不知道該不該提起……”蘇鎮年思量了許久,才決心要將這件事說出來。
穆習容笑了一下,雖然不知道蘇鎮年究竟要說什么,但還是道:“徹王殿下但說無妨。”
“既然如此,本王就不吐不快了。”蘇鎮年斟酌了一下字句,道:“容神醫和寧王殿下……是否有些……”
蘇鎮年沒將話完全說出來,但他語氣卻是有些曖昧不清,這叫穆習容敏銳地察覺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