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春山潑中的那一剎那,顧其茵也慌了一下,她也以為顧春山拿不到錢,惱羞成怒要潑她硫酸。
然而皮膚上并沒有傳來刺痛感,這讓她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下,繼而心里升起了怒火,顧春山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用水潑她,顧其茵恨不得揍他一頓。
而賀子軒則是比顧其茵動作更快,上前一把就握住了顧春山的手腕,手中稍稍一用力,就讓顧春山疼得哭爹喊娘的:“哎呦,斷了斷了,快松手,手要斷了。”
賀子軒沒說話,只冷冷的看著顧春山,手里又用了一分力氣,他心里懊惱得很,居然因為這個男人是普通人就放松了警惕,害的顧其茵被潑,這是他的失職。
“嗷——”顧春山又哀嚎了一聲:“松手啊,真的要斷了。”
寧玲玲忙上前就要掰賀子軒的手,嘴里還說著:“我們也沒做什么啊,你就算是其茵的男朋友,也沒這么欺負人的吧?一個年輕人欺負一個五十多歲老人,你不覺得過分嗎?”
“欺負?到底是誰欺負誰?”顧其茵上前怒道:“寧玲玲,你顛倒黑白,賊喊捉賊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強了。”
“我……我好歹是你的長輩……”寧玲玲被顧其茵的話氣了個仰倒。
“呸,你算哪門子的長輩?”顧其茵啐道。
“你……”
顧其茵沒理寧玲玲,瞪著顧春山正要說話,顧春山忍著手疼先一步說道:“顧其茵,我潑你那瓶子水,就是為了告訴你,從此以后我就只當你嫁出去了,再不相干,你放心,以后我也不會為那件事情來找你了。”
顧其茵瞪著顧春山,想知道他的這番話有幾分真實性,她對顧春山實在沒什么信任度。
“我說到做到。”顧春山咬了咬牙說道:“以后我只當沒你這個閨女。”
“希望你真的能說到做到。”顧其茵其實很想揍眼前這個男人一頓,但是這到底是在校園里,她不想再把事情鬧大,便對賀子軒說道:“賀大哥,放開她吧。”
“好。”賀子軒松開了手,暗中動了一絲內力,顧春山就忍不住往后退了兩步,噗通一聲,又坐在了地上。
于是,可憐的尾椎骨第三次受創。
而在所有圍觀群眾的眼里,卻是賀子軒松開手之后,顧春山自己后退了兩步坐在了地上。
“嗷——”顧春山忍不住又哀嚎一聲,氣道:“你們居然傷人,顧其茵,你居然讓人打你的親爹,你還要不要臉面?”
寧玲玲忙撲了上去,一邊要扶起顧春山,一邊指責顧其茵:“其茵,你就讓你朋友這么對你爸爸,太不像話了,哪兒有當街打老人的?”
這時,圍觀的人看不下去了,紛紛指責道:“你們夠了,來我們學校敗壞自己閨女的名聲,還當眾潑水,現在又污蔑人家推你,我們可都看得清楚的呢,是你自己后退坐在了地上,你別想把事情推到別人的身上,我們都是證人。”
“不是,就是他推的我。”顧春山氣道,心里那個憋火啊,怎么跟預想的不一樣呢,而且明明是這個男人推的自己,怎么這些人就睜眼說瞎話呢?
“切,我們可都長著眼睛呢,看得清楚著呢。”
“你們……”顧春山本來計謀得逞,心里還挺高興,可現在他卻是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明明他是被推倒的,可這些人一個個的居然顛倒黑白,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