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的尸山默默陳述著曾經發生的一切。
鮮血匯集中溪流,濃重的鮮血味道混合城外的尸臭在襄陽城每個角落都能聞到。
敵兵退卻之后,襄陽的士兵不敢有絲毫松懈,沒有人可以確定敵軍是真的退了,還是這又是一個陷阱。
襄陽城門被敵軍的木樁給合力撞開,城門損傷嚴重。
李慚恩立刻組織民兵對損壞的城門進行修補,而其他神機營士兵則是將敵軍士兵的尸體堆砌成一道墻擋住了城門的缺口。
“這還有活的!”
不時一個聲音傳來,接著便是一聲臨死的慘叫。
苦戰了十天十夜,襄陽神機營的士兵個個變得沉穩而冷靜,見到敵軍士兵他們不再害怕,只會抬起他們手中的刀劍。
對于敵軍士兵,神機營不留活口!這是蘇林下的命令。
現在蘇林以牙還牙,他要讓敵人明白,他同樣也是一只狼,一只比敵人還有兇狠一百倍的餓狼。
“晉王,這個炸藥桶真厲害呀,這一發怎么也得打死四五十個敵軍士兵。”
張輝輕輕撫摸著擺在地上的炸藥桶,愛不釋手。
蘇林漸漸從血戰之中平復了情緒,他說道:“這種炸藥桶專門用來對付密集沖鋒的士兵,這次我們比較走運,敵兵是從城門沖進來的,這讓敵兵非常集中,才讓炸藥桶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王奎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晉王,讓我也打一炮瞧瞧,看看這炸藥桶到底怎么樣?”
當他從城墻下來,王奎在看見城門堆積起來的尸山之后,自己也被嚇了一跳。
這種畫面實在太震撼了,也難怪最后蠻族最后選擇了撤退,誰見不怕?
“這可不能!這炸藥桶也不多,一共也就幾十發,說不定敵軍還會再來的,怎么能讓你打著玩。”張輝像是護著小雞一樣護住彈藥。
王奎不樂意了,“張輝你找揍是不是?這火藥桶是你家的嗎?憑什么不讓我碰,你別忘了,你可是個外來戶,這炮兵要聽…哎呦…”
不等他的話說完,王奎一腳踹在張輝的屁股上,張輝捂著屁股幾乎跳起來。
轉過臉看見王奎鐵青的臉,他這才想起來,這王奎可是晉王的之前的人,自己這不是把王奎給得罪了嗎?
他嘿嘿笑了兩聲,“王將軍,我去看看城墻上的士兵們準備的怎么樣了?”,撒腿開溜。
王奎頓時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這時李慚恩說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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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輝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炸藥桶是神機營的,這仗打完了,你小子也得滾回晉陽去。”
王奎笑容漸漸消失了,他望著穿著銀白盔甲正在忙碌打掃戰場的士兵,摸著面前的炸藥桶忽然有些舍不得。
只是嚴格說起來,他是赤龍軍的將領,效忠的也是蘇林。
注意到王奎的神色,蘇林說道:“王奎,本王會給你慶功的。”
“晉王,你們……”
王奎左右為難,這李慚恩和蘇林分明是在逼他。
李慚恩和蘇林對視一眼,紛紛笑了起來。
趁著敵軍退兵的時間,幾人又商議了一下接下來事情。
敵軍退了,但是不是真的退了誰也不清楚。
在戰爭中,很多敵人會假意撤退迷惑對方,從而再次出其不意的進攻。
所以夜晚來臨的時候,襄陽城的守軍依然緊繃著神經,直到第二天清晨也沒有看見敵兵的身影之后,不少士兵才輕輕松了口氣。
“晉王,看來敵軍真的退了,我讓士兵數了一下尸體,昨天攻城,敵兵被我們宰了兩萬多人,很多還是楊洋麾下最精銳的血狼衛,楊洋肯定不想把自己的精銳全部消耗在襄陽城,畢竟他也不清楚還需要多少人才能攻下襄陽城。”張輝興奮地說道。
現在最高興的是他了,這敵軍的戰馬在城外遲遲不肯離去,眷戀著主人。
此時都被張輝抓了起來。
三千匹戰馬,一個騎兵三匹戰馬,這樣又可以配備一千人的騎兵了,這么一來,神機營就有兩三千的騎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