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勾回,淚滿面。
“哎唷娘呀!這誰啊,人不人鬼不鬼的,擱這兒干嘛呢!”
南面,又來了個人。
張本民抹了把眼淚,聽聲音就知道是許禮霞。“干馬?還干驢呢!”他沒好氣地說。
“唷,是嘎……張本民呀。”許禮霞從心底里有點忌憚,“都恁晚了,還不回家?”
“有事。”
“啥事啊,趕這么個時間。”
“看你們洗澡啊。”
“咯咯……”許禮霞捂著嘴齜牙笑了,“天黑了你還看個毛!”
“就是喲,白身子,黑毛毛,一看一個準。”
“唉,嬸兒可是罵半條街的人,可在你面前,還是不行。”許禮霞嘆道。
“這才哪兒對哪兒啊,俺還小呢。”
“小歸小,不耽誤做好佬。”許禮霞頓了一下,“嬸兒再送個人情給你,要不?”
“啥啊?”
“帶你去看一看。”
“現在?”
“就現在。”
“那,都還有誰啊?”
“領導,婦女主任孫玉香。”
“切,那還是算了吧。”
“咋了?人家生得一身好肉呢。”
“還好丫杈兒呢!”張本民在許禮霞面前,不再掩飾只是個孩子,說話也就不遮攔,“可惜都讓狗給日了!”
“這……”許禮霞語塞。
“嬸兒,俺可沒說你。”
“俺……知道,就是你要說,也沒得說呀,是不是?”
“沒錯!”張本民回答得非常干脆,“要不咋說你許嬸厲害呢,要服就服你。你呀,就放心吧。”
“那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許禮霞有點想極力討好的意思,卻不知該說些啥,她怕萬一又逆了張本民的鱗,“大侄子,要是沒事的話,俺就先走了啊。”
“不走還想干啥?”
“瞧你說的,擱這兒俺還能干啥呢。”許禮霞說完轉身便走。
“唉,給俺回來!”
許禮霞驚了一下,回頭小心翼翼地問道:“有,有事兒?”
“咯……咯……”許禮霞仰著脖子笑得岔了氣,話說得是一呻一吟“張……啊,張……本……”
“唉唉唉,干啥呢你?”張本民急忙制止,“這黑咕隆咚的,要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不知咱在搞啥事呢。”
許禮霞停住了嘴,但還是氣喘不止地調著氣息。
就這時,一句不啻于晴空霹靂的話語聲,賊悠悠地飄了過來,“就是哦,瞧你們這動靜整的,可真人讓人沒處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