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是這個樣子的南月,連話都說不清楚,聽說歲陽要施法,她心里不愿。因著想要和他對著眼,所以努力睜了睜眼。
“歲……陽,我要憑我自己的本事……出……出去。”
“可你得先活下來!”歲陽的語氣更加的堅定的幾分了。
“我……能堅持……我不睡,你給我點時間……讓我……讓我想想……怎么出去。”南月的眼睛微微的睜開,證明著她不會睡過去。
歲陽沒想到,南月會這么堅持的不讓他施法術,原本以為南月只是好勝心很強,想要拿第一名。但是南月是好勝,可是不會不擇手段,即便再自己命懸一線的時候。
歲陽看南月十分的堅持,沒有辦法只能放棄明著施法的想法,只能是偷偷的,反正偷著施法,南月那個呆頭呆腦的樣子,南月也不能知道,于是說道,“把手放到衣服里,別拿出來,冷。”
說著歲陽將南月抓著自己手腕的胳膊放回了南月的懷里,讓衣服暖著。
歲陽將南月的衣服裹得緊了些,盡量不讓任何的冷空氣接觸到南月,但是身上的確沒有什么能脫的衣服再給南月披著了。
歲陽想想,伸手將南月攬在自己的懷里。幸而南月的身材十分的較小,又沒有多少肉,很容易被歲陽圈了滿懷。
歲陽的右臂攬過南月的肩膀,讓南月盡可能的完全圈在他的懷里。
可是這個時候歲陽的眉毛和眼睫毛也有了一層微霜,身上也在打顫。
只是南月本身的意識不清,再加上南月抖得更厲害,所以歲陽的那點輕微的抖動,南月很難感受到。
不能再等下去了,歲陽將手緩緩的放到南月的后背,稍稍用了一點法術,讓南月的身子暖一暖,只是這溫度不足以讓南月暖和起來,只是不會死而已。畢竟歲陽得想個讓南月暖和,還不能被南月發現的法子。
“我……覺得……坐在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似是感覺到一點點的緩和,所以才緩緩的開口道。
她的眼睛一直是有睜著的,不過是睜不大只有一條小縫而已。但是那條縫在歲陽攬過她的時候她就看見了,歲陽的手上是有著少量的冰碴的,雖然她也很疑惑為什么修習火系法術的人會結冰。但是這不是現在想的問題,這個水關要過的不止她一個,要活命的不止她一個,還有歲陽。
如果只是在這等著,那么他們只有死路一條。
與其左右是死,不如放手一搏。
“你……想走走?”歲陽的話里已經有了一些顫音了。
“我想……用……我的法術。”
歲陽沒有接話,水系法術被禁用這件事他們倆都知道,所以南月這個時候應該是有別的辦法。
歲陽在等,看南月怎么說。
“我想用我法術的震動……不直接施在冰棱上,而是運用內功……將其……將其震斷。”
“你瘋了,這么做你身體受不住的。”雖然南月的聲音是顫抖著的,但是卻是格外的鏗鏘堅定。但是話聽到歲陽的耳朵里,還是為之一陣。
這可是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這樣的做法,說白了,就是法術不在外界施放,而是在身體里。仙家會這么做的,就只有想要主動歸于洪荒的人了。換言之,南月的做法,很有可能連命都搭進去了。
“都是死……為什么不爭一下?”
歲陽驚了,他眼前的這個人,是他認識的那個南月嗎?那個做事情只會莽撞,頭腦簡單,四肢簡單的南月嗎?為什么從這個姑娘的語氣中,感受到的,是那種堅強和勇敢。
雖然算不上是對南月望而生畏,但是卻是有一點的感同身受,這樣的堅強,曾經的他亦是有過。
南月說著,慢慢的脫離歲陽的懷抱,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
對上歲陽滿眼的擔憂,即便南月幾乎沒有什么知覺,還是扯出了一抹笑,“我會控制力度的……修靈的修為,還是……有這能力的。”
歲陽放下撐著南月的胳膊,即便再多的勸慰,也改變不了南月的想法。
或許她還是更想自己去解決這些事情。歲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