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看。”
“好啊,我等著。”說著冰域比了個手勢,示意弓箭手射冰棱。
但是冰域的手勢示意的那一剎那,多然的冰棱直直的朝著冰域刺去。
冰域聞聲用劍將冰棱打到了旁邊,看著其他的冰棱朝著火修門刺去,而單單這個冰棱朝著反方向來的,冰域轉身看了看弓箭手狙擊的地方。
“多然!你在干什么?!”多然旁邊的一個小仙靈看著多然的冰棱刺向了冰域,急忙的問道。
“你難道沒有兄弟死在火修門嗎?!冰域他根本就不配為門主!為了給南月報仇,是用我們兄弟的血啊!!!”多然說話的聲音很大,說話的時候聲音里還帶了哭腔。
聽見這句話水修門中許多的弟子,仙靈竟然是都有了一剎那的猶豫。的確,在冰域從火修門回來之后,雖然弟子們的怨氣不敢說出來,但是并不代表者這不存在。只是今天有人將這件事情,這個情緒挑破了罷了。
冰域聽著手下的弟子說出這話的時候,腦子里有一段時間的空白。他的確是為了南月不假,但是若說是一點都沒有為了水修門,也是夸大了。今日火修門敢搶南月而不付出代價,那明日火修門就能干出更加惡劣的事情。倒不如給他們點教訓。但是冰域沒想到,那日將火修門打的如此慘烈,換來的不是火修門的平靜,而是三修門之間的爭端。這樣的說辭,在現在的情況下,說出來,似乎顯得有一些蒼白無力了。
再看乘久,黎峰,這兩人的嘴角都劃過了片刻才能捕捉到的微笑,這種局面發展越亂,就越有效。
“難道,我們的兄弟姐們就真的比不上南月的一條人命嗎?!”多然的話瞬時迸發了出來,若是說乘久是這個助燃劑的話,多然本身就是一個火油桶。他親眼看著冰域下了命令讓人攻打火修門,即便在眾人的內力再被消耗的狀態下,他親眼看著自己最好的兄弟,為了一個人名比天高的南月,喪失了性命。
血淋淋的躺在他面前,血染了他整身,但他無計可施。
這又是多少水修門弟子的心境啊!
瞬時間,弓箭手的冰棱齊齊的對著冰域,防衛的近身仙靈也都將矛頭轉向了冰域。
“繼續攻!”竟雄說道。沒有人阻擋他的進程,攻破防護罩不過就是片刻的事情罷了。
再看冰域,盯著這些指向自己的冰棱,和滿臉怨氣的他們,“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水修門,現在的當務之急是保衛水修門,這是我們共同的責任!”
“那是你的責任!”多然顯然是放開了,反正不該說的話也沒少說。
“現在針對我,你們失去的便不只兄弟,將是更多的你們在乎的人!”冰域說道,眼里沒有一絲的恐懼,無論是仙靈們積怨已久,還是任何的原因,如今只有保衛水修門一條路!
這些小仙靈們再次猶豫了,冰域說的話的確是有道理的,外憂內患,的確應該先解決外憂。
乘久見這些小仙靈似乎要轉變念頭,對著遠處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門主……門主夫人被俘了!”
冰域聽著這話,腦子里就嗡嗡的響,這個感覺和當時看見南月被抓的時候一樣。
隨即便有幾個火修門打扮的仙靈架著空霜走了出來。
竟雄笑笑,“黎峰賢弟,這招用的果然好,恰到好處!果然深入敵后很有用。”
黎峰心里笑著,這讓火地的人從后門突破防護罩,塞上幾個人進來,挾持空霜,以此威脅冰域。這些可都是竟雄干的。若是真的水修門贏了,他黎峰也可以裝作弱勢被迫,摘出來自己。
“空霜!”
“夫君……不必管我。”空霜的臉色有一色慘白,說話的時候也有一些削弱,但是這種狀況都是之前沒有征兆的。
冰域也十分的納悶,“霜兒,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
空霜這話是沒有說錯,若說火修門的人來抓她對她施了法術倒是有可能傷到。但是在火修門的仙靈來的時候,空霜已經在床上躺著下不來了,她自己也是心生疑惑。
冰域顧不上那么多,只是著急的沖向空霜。
眼看著這局面好不容易挽回了一點,但是冰域還是沖向了空霜,清凌看著喊道,“門主!防護罩快破了!”
可是清凌沒有想到,即便是說出這樣的話,也沒有攔得住冰域。
多然冷笑了兩聲,“有此門主,乃水修門之不幸!”
說著多然的冰凌朝著空霜的方向便射了過去。
冰域感覺到了有冰棱朝著他和空霜的方向來了,便緊緊的抱在了空霜的前身,替空霜挨下了這一冰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