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林也有點泄氣了,他給予厚望的小花狗畢竟不是專業的警犬,兩次帶他吃屎不說,方向都不對。
他把水缸邊的小花拉過來乖狗兒,好狗兒的求了一番后又把李川的零錢摸出來讓花狗兒聞,再將它放出去,那狗東西這次哪兒也不去,直接朝水缸走,又去舔水缸了。
我那個去,趙玉林憋著沒笑出聲,彎下了腰。
猛然間,他想起剛才洗手時觸及到硬物,像是石板,慢慢的抬起頭來再次看向那水缸。
這個水缸長約兩米,寬約五六十公分,高有七八十公分,里面的水都快與缸平了,手怎么會觸碰到東西?
趙玉林指指水缸,兩人同時下手去摸,發現缸子里面似乎放著一口大箱子,他倆合力抬起面上的石板再摸,下面竟然整齊碼放著五個小木箱,雷滿取出一個打開來看,哇塞,里面全是他心心念念的銀子。
趙玉林一陣狂喜,讓雷滿趕緊將馬褡子拿過來,取出一箱箱銀子倒進馬褡子,再找些石頭磚塊放進箱子歸位還原、蓋上石板,收拾現場后帶著小花立即閃人。
兩人牽著馬回到白塔,卸下貨來,雷滿十分開森的說服了他,還真找到了。
趙玉林說也是撞端了,這里邊小花立了大功。
碼頭上的銀子讓人摸來摸去,帶著特有的魚肉味兒,他帶上李川給他的碎銀子讓小花聞了去找,就是這個道理。
雷滿說起碼有三萬兩,這下發了。
趙玉林笑笑,叫他拿一半去用。
雷滿擺擺手,說一看他就是做大事的,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大家一起干。
趙玉林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他不希望過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要建立起自己的商業圈,自己的武力圈,把自己保護起來有安全感。
雷滿一拍胸脯,說就跟他干了,反正都在碼頭上做事。
他說那就先將勞工隊組建起來,適合打探的組成消息隊,有技術的歸入工匠隊,婦女兒童,老弱病殘歸入后勤隊理順,你這不是就有幫手了。
兩人高興,喝干了出門時打開的荔枝青沖涼睡去。
城里的縣令,主薄和他們一樣熬夜呢。
縣令郁悶的很,主薄楊志善狠狠的說張扒皮那廝出手好快,太狠毒了,連給他做事的兄弟都直接殺了滅口。
縣令陳蕓無奈的說,現在的證據扯不到他身上,一時拿他還沒有辦法,只是從碼頭上搜的銀錢咋就那么少,才幾千兩銀子?他們每年往臨安要送幾大萬的呢。
主薄說他詢問了同去的兵卒,確實徹底搜查了,雷捕頭也沒有貪墨。
“罷了,亦或是張扒皮提前轉移了銀子,既然他也勘察了,將那些人定成是自殺,就暫時做個了結。”縣令說道,兩人開始商議著給州府寫呈文。
縣尉張扒皮的家里也是一晚上沒有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