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見過他二伯母冷伽儀那矮個子女人跳過喧騰舞,那是風靡在貴族女人之間的舞姿,必須配上鼓。
但在此刻,顧頌一個矯健挺拔的帥氣男子,一吹篳篥即可歡快又活潑的曲調就流淌出來,他的舞姿像是騎在馬背上帶著奔騰的氣勢旋轉。
午時三刻,還是匯雅書院。
白泓決定留下來看著乘風,閻夫子是意外之意蘊含在眸中就是不說話,雙手抱臂就是盯著看顧頌跳舞,一刻鐘了這小子臉上還不冒汗。
“夫子,您怎么還不下決定呢?”
“急什么?這好好地一場舞樂讓我們欣賞的淋漓盡致,等他跳不動了我會讓他歇息會兒,不會很累的。”
“你這是欣賞真正的喧騰舞,來自涼州城的禮樂世家子弟獻藝。”
“成,替我招呼他放慢身子,降低音調謝幕吧。”
閻老夫子在他昔日弟子白泓的催促下,算是允許顧頌停下來了。
所有學子們站起來,走出他們的書案。白容滿眼閃耀著仰慕的光輝,白緋忍不住將手指放到唇上,她很想翻起上唇吹一個馬哨。
她們身后站著的石嫣然忽然心里格外地發酸,甚至氣惱不已,他感到非常的意外,意外這人怎么如此地深藏優越而不外露。
“準你入學!老朽學就看在今日你舞蹈篳篥都玩的不錯的份上,給你個機會,后面那個位子是你的。”他說完,就將那大中小三只篳篥都送給了顧頌。
“學生不需要這。”顧頌沒有接他送上的三只篳篥,他是會制作篳篥的,這些根本就不是制作最良好的篳篥。
閻夫子臉上陰沉,轉而沖著白泓重重地點頭。
兩雜役過來將地毯移走,那三只篳篥被閻夫子悻悻然親自收到手里,握在手上將手背負在身后。
閻夫子臨走時候掃一眼白泓,白泓看起來是才從樂署里出來。
顧頌從背后把這一幕看個清楚,他看到白泓的無奈,卻依然無畏地面對這老夫子的鄙夷。
顯然,白家雖然在大淵國的禮樂席上有名,但不是勢力最強的。
他走到前頭問閻夫子:“我師兄這是哪里招惹了夫子您的不悅?”剛才這么三十幾號男女青年的面前,他舞蹈吹篳篥很賣力,那么此刻斗膽問個話應該還是有資格問的。
這老頭本來是要走出門的,扭頭轉身冷眼瞟著對他笑的頑皮的白泓,不再多看一眼。
“他嘛,就是眾多被我教過的學生之一,沒什么能耐,就愛虛偽地耍些花腔在人前。如今,他為官了就該是別人對他授教。”
白泓本來很想給這閻夫子給點顏色瞧瞧的,此刻冷漠不屑也不給這山羊胡子一個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