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靠近身子好幾回了,這忽然一股子**辣的感覺就在白泓的手背上,他驟然驚覺到不合適,他步出他的右側室,去了他床上回去換衣裳。
戌時初,白泓看著顧頌,他先一步走進左側室外間,他瞧瞧烘衣爐的炭火旺不旺,看著滿意才拉著他的手一同走進去湯池。
兩人靠近時,白泓說:“我還不就是為了出這場樂,才忍受那兩位的狂妄嘛!”他也看出來顧頌很不喜歡白容包緋,他一個外人,天知道在學館內忍受了多少委屈。
顧頌怕師兄擔憂他,一直微笑:“作個琴徽很容易,但那樣也太明顯了,被人謠傳出去還以為我愛慕白緋呢。”此時此刻,也就只有在師兄面前他才敢說真話。
白泓伸手撫摸他的臉頰一下,他想的可真是細膩,能做個琴徽讓人記得他的回贈,對白緋那樣耍賴成習慣的人最合適。他在顧頌的想法上又想到更深一處說:“那可不一定,你可以做個同樣兩個啊!一個送給我,另一個送白緋這才不會被謠傳。”
“對!還是我師兄的主意好,就這么做。”白緋那么刁鉆的少女,她那眼神邪氣自私吝嗇,得到她的好處她還不得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師兄也擁有他做的琴徽,那她就沒得理由編制想法了。
次日一早的辰時,東街木頭市后面的拱橋對面,也是物料市的一部分,白泓帶著頌師弟走進去一家餅鋪。
“這是我大淵先王時候修建的納木折勒酒樓,名字繞口人聽不懂,飯菜還很難吃,如今成了各式樣的大餅陳列在鋪子里,你看看生意是多好啊!”白泓坐下來就給顧乘風說這鋪子的過去,末了又說:“那是羌國的會館,現在羌國與我國交戰,這里店面還是原樣的。”他雖然家里有個擅長廚藝的親娘,可是外面這些調換胃口的酒樓他幾乎都來嘗過鮮。
顧頌聽著興趣來了,可他馕中很羞澀,聽著這些酒樓的名字就是想到吃喝,半斤牛肉餅夾了酸菜絲總算是讓五臟內里不因他說的受到刺激。
白泓帶他出來選料作琴徽,顧頌記得,石軌說這次出樂結束會有大賞,那么此刻,他就想著先用白泓的銀子買玉石料,等回頭那賞銀一領就還他。
他想,他是沒有銀子用作額外的花銷,但這不能阻礙白泓的興致。他起身說:“師兄,您要不銀子先借給我,我去買料,這樣就不耽誤你用朝食的心情。”
白泓覺得他太沒有情調了,一大早轉換心境還特地帶他來這里。他故意捂著錢袋子:“不成,你不陪我吃完我就不借。”眼睛還故意是晚上沐浴時候那樣的瀲滟,萌萌的姿態在他這種大寬眼褶子來說明媚到格外出挑。
昨晚沐浴時候那是只有他們彼此,現在此刻,一早走在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餅店內本來就已經注視他們兩位青年的平庸婦人,這讓顧頌有些不習慣過于親密。
“那就算了吧!我還是不要買得好,等過些日子不忙的時候再說。”顧頌頭腦一轉,覺得昨日那白緋的手指套他遲早要還回去,再給她回送什么就免了。
白泓看他眉頭瞬間深皺,想也知道你是因為缺錢,可這時候白容白緋她們也是排演的成員,該哄的還是要哄著。他把錢袋子捏手上直接塞給顧頌:“待會兒你來選,我跟著。”
看來,師兄還是硬不過他。顧頌那濃眉微微一舒:“我們選南玉。”
“準!我準許你選也記得將我的琴徽做的好看些。”
這里橋頭攤販都是城里老字號,看著簡陋但是資歷不淺,白泓一眼瞄見頂頭攤上那老板是南方人打扮,他腳步朝著那里走去。
顧頌正在一個藍天玉攤前瀏覽,他以為白泓就在他身后站著,他捧著一塊牛舌頭大的墨綠石料:“師兄,這顏色成色該還不錯吧?”
白泓一直回頭看著他的,聽到聲音就快步過來拽走了他,低聲說:“那攤的主人我知道背后是誰,況且咱們京城里不實在的藍田玉販子多了去了,走!前面那個看看。”
這人性子實在,就是有些急,他的那份急,很多時候他真想揍他而他僅僅是想,心里的喜愛不會真的打下去。況且,他的到來讓他的日子變的溫和了許多,他那么實誠很好看。
他扶著他的腰,兩人到了頂頭這攤上,白泓親手挑揀了一塊料:“看吧,別被蒙了,這也是藍田玉,但絕對不能不會抬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