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看著時候不早,演奏終結你就回來。”白泓作為兄長的責任感驅使他這樣說了句,他對這種事兒還是頭一次決定。
大家都是年輕人,好在師弟主動站出來要當這白容的侍衛,他心里略為放心了。
正月初的黃昏來得早,在學館大外院北面樓經東面樓的底樓廂房,白容見到了大淵國二王子乞伏植。這位二王子氣度雍容到恰好,單眼皮面頰方又圓,并不像白泓那樣在人中出挑的面龐,反而和藹可親近。周身氣態陽光和煦又正派,眼神也溫和的很。他看見白容也是第二次了,適度地頜首讓白容有了更想接近的信心。
二王子的侍衛與顧頌打了個照面,白容被乞伏伽羅讓到了石榴花雕的大書案對面落座,她一臉的欣然是那種少見的受寵若驚。
乞伏植出聲如流泉:“白容,本王希望你能贏的今日的頭籌。”
這時候,外面王廷擔任評鑒者之一的內侍監那獨特的細嗓子高聲說:“本日我大淵國上元節舉辦的舞樂競賽,評鑒會此刻正式開始,等本官讓人讀出名次。”
乞伏植覺察到白容開始坐立難安起來,于是他微笑起身,白容跟著他走到這內窗前,侍衛上前來親手打開了窗扇。
白容并不在意外面讀的樂班樂人名次,還有什么樂班的名字,詞曲的內容統統都與她無關,她就是對乞伏植看不夠。
她看他衣襟右側已經掛上了翡翠佩,這讓她的心里悄悄地安穩了很多,她走近他低聲說:“那玻璃珠串,因為名貴稀奇到招眼,我就收著了。”她很欣喜那日的邂逅,那次邂逅鼓勵了她嫁到皇室的信心。
城里無數妖嬈又高貴的女子,她們尊崇他,而他也以此方式與她們進行往來之禮。
乞伏植只是覺得白容簡單到萌又真實,他很自然就伸手攬上了她的腰。這是他對待女人最簡單也很自然的方式,在大淵的青年男女中,這是比深情要退后一步的舉動。
白容簡直能用下賤低微來形容她此刻了,還真的是和她昔日差別很大。
顧頌就站在他們這對男女的背后,從剛才第一眼他走進來,他就被二王子乞伏植多看了一眼,他只好也叉手行禮。
這乞伏植,一見女子就攬腰還笑的殷勤,他覺得這人很不地道,他以此行為測試各種女子,得出各中結論都不一樣。
乞伏植對白家并不十分看好,但他礙于冷月淑冷美淑兩姐妹,這兩姐妹都非常不簡單,單說那位神出鬼沒的冷月淑。她一個被貶了身份住到寺院半山腰的棄妃,她就是能順利游走在他王姐與多疑的父王身邊,而且父王還從不懷疑冷月淑的作為。
他忽然手用勁箍緊了白容的腰,在窗邊他的聲音低到只有她和他聽見:“白姑娘,想讓你家門楣生輝嗎?做我的王妃好不好?還是,要回你的深閨繼續度日?”他的測試更進了一步。
他問的頭一句是白容的心中目標,她十分地有信心,她只要單憑這場舞樂就能有把握勝出達到。至于,他問的是否要做他的王妃?這她不用多想,是因為她很想。而且二王子的顏是她很喜歡的那種,這是她的心頭好。
但她是誰?她是,她有她的驕傲,她試著掙脫他的手箍她細腰,但她沒有力氣不說而她的手也綿軟好看。她還是微慍:“你怎么這樣說話?我們可是不陌生的。”
她異常溫柔,是因為他只要在她面前就能凌駕于她的所有,他鷹鼻深眸兩片薄唇始終帶著笑。不算十分地英俊,但他就是那種犀利內斂的氣勢能將她瞬間折服。男人動聽嗓音再次躥進她的耳膜:“做我的女人吧。”他忘記他對多少女人說過這些話了,但他每次說了都有用。
白容羞澀,甚至由于被男人混身氣息裹挾的滋味很特別,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顧頌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步:“白容,回去吧。”這人和平常大不一樣,這是要等著讓人欺辱嗎,像話不像話都是不合適。
一旁乞伏植的侍衛這才恍然,原來人家不是侍衛的干活,僅僅是個跟隨者,而且還十分地英俊。
一進來就相隔一丈外的門旁站立的顧頌,他雖然聽不見琴弦說了什么,但這感覺不是很妙,他沒有看到似同他爹尊重他繼母的那情形。純粹是人家依仗著高貴身份對她揩油,這女人白容簡直是無恥不正經。
白容似乎被某種羈絆所提醒,她奮力扭轉身掙脫開了乞伏植的束縛。
她身邊的有個人護衛她,她的底氣還是有的。她凝望乞伏植:“要成為殿下的女人需要什么條件?”她從沉默的羔羊,瞬時反手成了談條件的獵人。
“哈哈!”對方的薄唇內,舌頭微微抵住了牙齒:“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