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從朦朧的美好狀態中徹底清醒:“要成為你們王室的妃子必定不容易。”
乞伏植離開窗扇,那敞開的窗扇內竄進來的風吹上白容的發稍,她的余發被從背后吹上了肩頭。
乞伏植雙手背負在身后,踱步在房中,他看著窗外已經開始燃放的孔明燈歪七扭八的,他回身在白容四十五度角方向說:“朝中如今誰最有錢誰就是本王的對手,本王就是最無能力的那一個。本王需要的是扶植本王。”他雖然不確定這樣對這少女說了是否有用,但他說的目的和她想嫁給她的目的是相對的。
顧頌聽乞伏植這話好詭異莫測,他提醒白容:“白容,別被擾亂了心緒。”
乞伏植聽了顧頌這話,饒有興趣地笑看他。
白容轉頭對顧頌微微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然后走到秦軒身邊:“如果我今日獲得頭籌,若是我爹娘也贊成,我想知道。我會是殿下你唯一的女人嗎?”
白容感覺她今日膽子有些大,但這是她在舞蹈間隙反復思量出來的話,人這一輩子很長,用點心對待自個沒有錯。
乞伏植雖然也很意外這白家女子這樣直率精明的發問,然而他久經人事,他眸帶瀲滟:“你會想不到的,想不到本王癡迷一個人就能知足的心。若你此刻要本王發誓也無不妥,你愿意嗎?”
乞伏植又瞟一眼顧頌,他眉眼保持動了情對白容:“或者說,你還算年少也不會著急,等你到了雙十年華你的腰粗了,臉松了,就在回憶進入此時此刻中渡過嗎?”他每次說這些對女人都是一種反向激勵。
他的臉微微傾向白容,白容聞到他身上清冷香味近在咫尺。白容屏住呼吸,勉強穩了心神,她無法將她自己從對方面龐前移開去,她鄭重點頭。
這時,隨著窗扇打開來,外面各種顏色的孔明燈繽紛上升在空中。
聽見那內侍監的嗓子:“今日獲得頭籌的舞樂班是……”乞伏植對他侍衛說道:“回東院二樓。記得留意乞伏陌的舉動。”
他的侍衛應聲而出,乞伏植眸光流轉之間依然深情望住白容,然后走出這間廂房。
顧頌也帶著白容回到他們所在的白家班帳篷。
白容剛才聽那老內侍的喊聲,到此刻她還沒有聽到她白容的名字,來了帳篷里看見嫣然吃著燒餅卻看不到她的舞蹈搭檔哥舒夜。
這時候都酉初了,他不在這里等候評鑒的消息?白泓看她似乎在尋他表叔,他讓了座給白容,讓她坐著又給了她一片燒餅。
“阿舅,我和頌師弟去找阿夜叔。”臨走前他這樣對石軌報備一聲,得到他無奈一拂袖,他就帶著頌師弟出來匯雅書院大門。
門口正好遇見鈴兒跟隨紅光滿面的燕兒,他們站著觀賞學館上空繽紛燃放的孔明燈,這景象一年見一次,看見他們主子出來,鈴兒興奮地喊著:“公子,我看見你了!”
顧頌表現的很平常:“鈴兒,我也看見你了。”摸著她的頭揉了幾下。白泓對燕兒板著臉:“早點回去,別把鈴兒帶丟了。”
“喏。公子!”
燕兒這一日面容極有光澤,她應聲時候,白泓無意識掃了一眼,他們白家這丫頭們出門潤膚儀式都趕上小姐了。
顧頌沒有留意鈴兒,鈴兒怔怔地看著他家公子就這樣從他面前走過去,自從來到大淵京城,公子就很少和她說話了。
白泓手里提著燈籠走的很快,仿佛是等頌師弟等了好一會兒了,他那燈籠是從二王子侍衛手里撬來的。
到了那日的車馬店內院華麗布置處,哥舒夜雙眸赤紅,纖細優美手腕捧著個女人胸脯大的酒壇,一腳擱在矮塌上神情悲傷似笑非笑。他經歷了什么他說不出來,面前這兩位也看不出來。
白泓湊過去緊挨著他坐下:“舞跳乏了?學館內憋了一整日不自在?”
顧頌也過來挨著白泓坐下,用手肘捅了師兄:“別這么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