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眼睛一轉,閃耀著自信的精光。
“那你們幫我解開繩索啊!還愣著干什么?”她聲音格外動聽,即使是她被捆上了足足二十多道牛筋繩,她這時候是坐著的。
顧頌沒有動,看一眼白泓,白泓提著燈將她剛才眼神看的明白。
“那你就這樣占卜,現在開始,對我們中的任何一人。就這樣,你能嗎?我記得你們烏恒女人的占卜被傳說的很美妙。”顧頌嘲諷著女法師。
白泓冷笑:“傳說的,那就是真的傳說,而不是多么好的事兒。”
這女法師眼中一個驚懼,她的占卜基本上都不是好事兒。
“你們想占卜不好的事情嗎?”女法師依然動聽的聲音問他們。
白泓提燈盯著她的眼睛:“那不會說說,我們師兄弟以后會不會分離?就算分開了也能很快就相聚。”
白泓已經這樣問了,顧頌看著師兄的臉疑惑起來,你就真的很想和我分離?
女法師河流般的嗓音:“那是必定的,就算你們不想分離,這頂上天空也由不得你們二位。除非你們堅持,誰也不想離開誰。”
“那我要堅持。”白泓想也沒多想就這么說。
亥時初,京城南門出口。白泓從馬車里遞出來一個令牌,上面有清晰的“志”字,女法師在車簾被掀開時看得仔細。她被藏在座位底下的縫隙中,卡著身子很勉強。
城門吏伸手掀開簾子,拿燈照了一下就放下簾子,馬車出了城門,車過了護城河就丟下女法師。
折回城門內,門吏淡淡地看可他們一眼未理會,他們便和車夫一路緊趕著回了東街又奔向灰雀巷的白家。
師兄弟回到泓芳居簡單洗漱過,潦草地洗了身子換了寢衣就入寢。
亥時三刻,京城南門,那女法師歌唱引來門吏為她解開繩索,她舒展筋骨之后騎了門吏的行腳馬來到內城門。
內城上守城的宮伯值夜無聊又雄心色膽,年輕也紈绔,被女法師輕輕一個吻就給暈過去了。
仲尼苑內寢殿,白容披衣躺在小榻上,身旁只有鴛鴦陪著她說話。一陣冷風吹過窗戶,旋風般飄進來鴉鬢高髻的女法師。
“佳人可好?我給你說的忠告靈驗了。”
白容聽到她動聽的聲音就莫名地被吸引住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