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吹奏羌笛的游離伙伴這樣對白泓說:“離居飄零,也沒有不好。世間百種滋味總要品嘗些個,否則你即使是在安逸中也能品覺出不安逸來。”
“說得好!”白泓贊嘆道。
記得當時,白泓也就是顧頌如今的年歲,現在,他想到飄離來到大淵國的頌師弟很有他當年的影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主仆二人都不容易。
他輕輕地起身下床,到了外間,把燈熄滅前給窄榻上的鈴兒又加了一件毯子。
剛才,顧頌睡著前把手伸擱上來他腹部,現在,他那里還溫暖而無法放松。
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扶上來,眼前浮動著那一夜長安城東郊的夜唱臺,眾人綠色荷花燈盞高高抬起。平日里活躍在長安各地方的樂班,舞坊的藝人匯聚此處進行聯誼也暗中比較琴藝舞蹈。
那一夜的子時,聞香坊的少女阿蘿輕盈舞步贏得了青少年群的頭籌,白泓的琴藝是演奏得頭籌。
獲得群體賞銀的他們奔跑出來,他被阿蘿拉到一個掛了大紅孔雀燈的深巷,她帶著他走進一扇小門拐彎走進院子。
到了一間耳房里,阿蘿將提在手里的小燈掛上橫梁,推他到墻上:“喜歡我嗎?”
“嗯,你舞跳的好,但你我對你還不是很熟悉。”
“熟悉?人和人沒有必要太熟悉,緣份幾時需要熟悉了,來!。”纖細小手牽引著白泓的手
白泓很被動地一手扶上她纖細小腰:“哦,你腰軟。”
阿蘿一雙丹鳳眼小而精亮漆黑,仿佛能讓他整個人瞬間陷落到她的那兩點漆黑中。她拉住他的手往上移動,扣下掌心:“要你摸的是這里,不是我的腰,我的腰有什么好摸的?”
白泓老實地回答:“你的腰很有柔韌度,很窈窕,像是旋轉的音符。”
“嗯,什么陰符?你當我是陰的嘛,也好。”少女阿蘿學著她們聞香坊的女人,纖細手臂勾住白泓的脖子,銜住他衣領:“讓我給你一個暗夜**,那你該給我什么呢?白公子。”
“阿蘿,我聽你的。”
白泓慢慢把眼睛閉上,朦朧中嫩黃小襖的帶子被打開了蝴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