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尼苑寢殿內閣,白容慵懶裹著沐浴完的棉布長袍。
她近日消瘦到那纖細腰身盈盈一握就到手,梨花初綻似的面龐上沾了幾粒水珠,有另外一種楚楚可憐之美,白玉圓綴與額發上。清冷驕傲已然,乞伏植是飽讀圣人書的,那些描述女子窈窕的字句已經能與白容契合上了,他一整個白日里被多重事兒糾纏,南邊羌人兄弟部族狡詐火攻南山郡。他去了大半日才安撫了被火焚毀家園的百姓們,父王在王宮只要有貴妃相伴,但聽他稟報好消息卻不愿意聽不好的,被父親責罵的委屈縈繞在心頭還未消散呢。
他便用她來安慰他的心頭不舒暢,他橫抱著白容到了大床榻上,鴛鴦吩咐一個年幼宮娥燃了小蒼蘭混合鳶尾花的淡香在床榻前,她悄悄關了殿門走出來守在外。
乞伏植脫去外袍,他的外袍是黑羔羊毛的里子,他的短襦衣是能完整露出黝黑結實手臂的,他膚色是曬黑的健壯如城墻的。白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為她脫了靴子,她臥在他腋下就像大樹旁的小樹苗,忽然她顫動手腳似乎異常畏懼寒冷的樣子。他只好將他的黑羔羊外袍裹到她身上,不斷地按摩她的腿肚子抑制她的痙攣,他眼中前一刻還清高驕傲的女子這瞬間竟然這般顫抖不止,眼窩底下突突地跳躍著神經。
這么快就跟著伽羅學會了那嗜好?他不感到驚訝,就是很不習慣他身邊的人也沾染了這嗜好。
“說吧,你何時有了吸食五石散的嗜好?”他不感到吃驚,就像是他能理解她為何這般地不由自主顫抖。
白容蜷縮在黑羔羊毛長袍內,鼻涕水就快要流出來時,翻身赤腳走下床榻用白布揩干凈了鼻水,端起水壺有些野蠻地喝了一口水才說:“我過去沒有,是嫁給你以后才有的。”
她這動作吸引了他的興趣,他并沒有對他進行說教,他們寬衣解帶地彼此進行了無聲的安慰,他還是耐不住地勸:“既然你之前不曾沾染那玩意兒,往后也就不要碰的好。”
她很得意也很欣然地點了頭接受了乞伏植的勸,但她并沒有承諾什么,傻瓜才會相信一個男人呢!她陷入那個謝無心一次就夠了,眼前這男人給她的是王族喧囂的氛圍,這日子在這樣的氛圍里淌著過是最好不過了。
一刻鐘內,他用溫柔的儀式讓一個少女成了女人,纖細的腰身,矜持嬌艷的面龐氣色是緋紅的。他頃刻間動了心再度狂野暴風般準備加緊攻勢,玲瓏清晰的鎖骨上落下他的吻,她的眼睛帶著挑釁的光芒,如夏日原野中螢火的肆意。屬于她獨特的清新氣息在這個早上如朝露一樣芳香自然,他還記得上元節那日仰頭欣賞她在匯雅學館高臺中開嗓誦唱的詩歌,還有那靈動的身姿跳的舞曲是出自圣人的詩文,而她是那些美好的凝聚和化身。
那時侯,在乞伏沐家的樓臺上,他也領略了她的勇敢和主動,門戶相差很多,但這女子的勇氣與高傲還是挑起了他的興趣。
若說他喜歡她什么,驕傲和勇敢都有的,而她也懂得詩文,還有那蘊含其中的意思。
他再次攻擊她的靈魂時,他采用了幾項策略,又一一施行了,千鈞一發之前。“吭!吭!”白容忽然耐不住地咳嗖起來,她這一聲咳嗖是連續地進行,一聲比一聲要猛烈,到了幾十下之后竟然胸腔起伏,打轉的布娃娃一樣不能自持地噴嚏加上嘔吐。
殿內,那十四歲的小宮娥還在打著盹兒,反正她對人事兒還不甚明了,也不知道這樣的異常究竟怎么了?
殿外門口,一人一邊站的是鴛鴦和名字叫阿丹的侍衛。
自從白容主仆入住進來這里,他的心被牽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