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怪安東家忠太過招搖,三百多人的隊伍里就他的本隊旌旗招展的,倭國武士又愛帶那種造型詭異的頭盔,不轟他轟誰?
這次是陸正冕親自操炮,他是見炮彈不多索性拆掉炮架,左手厚厚的纏上布條,伸出右手拇指運用拇指測距,雙眼來回睜閉的搗鼓了半天,深吸一口氣,沖著旁邊準備給他親自裝彈的胡得榜點點頭,胡得榜也不客氣一口氣又是三發炮彈,打完后陸正冕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半天抬不起來。
出其不意自然能打的對方措手不及,但連續七發炮彈,把個對方的“老大”都給炸死了,這再沒人發現就都是傻子了。透過望遠鏡胡得榜看到幾個騎馬的武士越眾而出,沖著他們藏身的高坡指指點點,心里知道被發現了,忙吩咐手下收起迫擊炮,裝回藏在坡下的馬匹載具里,然后爬到陸正冕的身邊,將望遠鏡遞給了他。
經過方才的“打.炮”,他對陸正冕的看法又上升了好大一節。加之現在隊伍里就只有他們兩名軍官,所以遇事就很自然的,想先了解一下他的看法。
“倭寇向這邊過來了,人數....三十,沒有火槍,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的一個足輕‘組’或者‘隊’”,陸正冕回憶著總參謀部提供的倭**隊編制,略想了一下說道。
安東家忠死后,他手下的一眾旗本、武士、侍大將等反倒冷靜了下來,反正家督已經“嗝屁”了,現在不死回去也要切腹,為了“武士的榮光”,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好為家督報這一“炸”之仇!確定了懷疑目標,一名侍大將便點齊本部足輕,一路小跑的向這邊的高坡奔了過來。
因為已經無所顧忌,所以這隊足輕跑的很快,眼看已經進入了射程,胡得榜喊了一聲打,就一槍將最前面騎在馬上的侍大將掀了下去,然后退彈、裝彈、拉栓、上膛,動作一氣呵成。
因為換裝先后的次序問題,杠桿步槍還沒有下發到游騎兵,所以他們使用的還是“單打一”的弘景步槍,盡管裝備相對“過時”,但在這群老兵油子手里,卻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當真是彈無虛發、槍槍要命。幾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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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這一隊足輕就有一半倒在了“沖鋒的路上”,剩下想跑的終究沒有子彈的速度快,不逍片刻這一隊人馬就全部報銷在了坡下。
胡得榜用胳膊支起身子,環視了一圈說道:“跟吐蕃兵沒啥區別嘛,打法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不同的是吐蕃人有馬,而倭人有火銃而已”。
說著又轉過頭對著陸正冕說道:“小陸,敢不敢貼上去,捅捅這幫小矬子?”。
“應該可以,火繩槍的有效射程是兩百五十步,真正能造成實際傷害的距離也就在八十步左右,而我們的弘景步槍,在兩百步外命中率還能達到六成,換做你們的話達到八成應該沒問題吧?”。陸正冕盯著一里外明顯已經慌亂的倭兵,嘴里叼著草根輕描淡寫的說著。
對于剛才一邊倒的殺戮,他是沒有半點的心理負擔的,既然父債需要兒子來還,那名重孫子的債祖爺爺先預付一下,應該也沒問題吧。
“好,就按你說的,我們保持在兩百步外,游而擊之,哈哈哈哈....”,胡得榜大笑著起身向坡下跑去,邊跑邊大聲對那些游騎兵作著安排。
此刻安東家忠的本隊里,他的次子安東連忠已經急紅了眼睛。老父慘死,派出去的斥候就在眼前,像是被槍斃一樣被人一一點殺,安東連忠見狀,不顧手下武士的攔阻,率領騎馬隊就沖了出去。